“那你說,你爹一定能做官嗎?”
李敏依然對此事保持懷疑態度,張三牛拍著胸脯保證道:“娘,只要你聽我的,我爹必定能做官。”
趙欣之前一直以為,李敏與張三牛在講笑話,隨後又感覺兩人好像很認真,便好奇的問道:
“婆婆,三牛,你們是在說讓公公做官嗎?”
李敏在一旁解釋道:“這臭小子昨晚說,有法子讓運國捐個官做做。”
趙欣懷疑的問道:“真的?咱家沒有這麼多錢吧?”
家裡存了多少錢,李敏是一清二楚,她的話最有說服力:
“沒有,咱家要是有錢,早就買地了。”
張三牛打了個哈欠,說道:“不管是真是假,試試不就行了。”
“也對,那娘姑且就相信你一回吧。”
李敏就算是不想同意也無可奈何,因為張運國已經拍板做出決定,她只能跟著同意。
“有人在家嗎?”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張三牛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外面好像有人在叫門。”
張三牛推開大門,毫無防備的走了出去,瞧見外面站著兩個挑著扁擔的大漢,扁擔兩端各自掛著一個竹筐,竹筐上面用破布蓋的嚴嚴實實。
兩人身穿一件破舊的長袍,衣服上沾滿了泥土,看上去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清洗了。
他倆神色憔悴,面板被太陽曬得黝黑,眼睛裡透著狡黠和警惕,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頭髮亂糟糟的,似乎沒有經過梳理,與那疲憊不堪的神情相得益彰。
兩人身材高大,時不時的透露出一股子狠辣的氣息,再加上彪悍的面容,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
張三牛心裡咯噔一下,後悔開門了,這該不是下山搶劫的山匪吧?
糧食豐收後,百姓可都變成了肥羊,正是山匪搶劫的大好時機,他家之前又賺了一些錢,還買了許多糧食,可能暴露了,這些因素綜合起來,由不得張三牛不這麼想。
張三牛不動聲色的問道:“兩位叔叔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人努力擠出友好的笑容回道:“小朋友,你爹孃在家嗎?”
“在家,你們等著,我去喊我爹孃過來。”
張三牛轉身走進院門,就想把門關住,誰知李敏恰好走了過來,她詢問道:“三牛,什麼人啊?”
外面聽到李敏的詢問聲,連忙說道:“嫂子,賣貨的。”
此時,張三牛的心裡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張三牛心裡一陣發毛,暗暗叫苦,後悔自己不該開門。
手上有閒錢,說話也有底氣,李敏高聲說道:
“哎,我瞧瞧。”
張三牛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只能硬著頭皮跟了出去。
“賣的什麼貨啊?”走出大門之後,李敏問道。
其中一人掀起竹筐上破布的一角,裡面露出許多淡黃色的鹽巴,張三牛站的遠,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李敏瞧見後,見四周無人,小聲而又謹慎的說道:“二位趕快進來。”
等兩人進來後,李敏把大門關緊,並掛上門栓。
張三牛在心底哀嚎,這是引狼入室啊。
李敏領著二人走進廚房,掀起破布後用手指捻起一顆鹽粒,放進嘴裡嚐了嚐,確定是鹽巴之後問道:
“多少文一斤?”
“30文。”
從官府買鹽是50文一斤,相比之下,這30文可要便宜多了,李敏當下說道:
“給我來50斤。”
如果說古代最暴利的行業有什麼,鹽業必定佔了一席之地,在十數倍利潤的吸引下,販賣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