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來越大,像鵝毛一般,紛紛揚揚的飄灑著。一陣寒風吹過,引起無數雪花飄舞。
不久,張二牛氣呼呼的走回來了,他來到柴火堆旁邊,上面是乾草與竹條做成的棚子,可以遮擋雪花。
張二牛把竹簍放在地上,抖了抖身子,不停的撲打身上的雪花。
張三牛帶著兔皮手套,頭上頂著羊皮帽子,披著羊皮大衣,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就像一個棉花包一樣。
他正在羊圈裡清掃羊糞,兩隻胳膊夾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清掃羊糞蛋,所過之處,群羊退避,就像見到了可怕的怪物。
那幾只羊羔經過半年多的飼養,已經快趕上成年羊大小,羊圈的一旁還有3只懷孕的母羊,被單獨圈養起來。
清理完羊糞後,張三牛又找來簸箕,把羊糞蛋收集起來倒在一旁的糞堆上。
張二牛臉色陰沉的從張三牛身旁經過,張三牛瞧見後,不由得疑惑起來,他還從沒見過張二牛如此生氣。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誰還沒個生氣的時候啊?過一陣子就好了。
張三牛繼續用簸箕收集羊糞蛋,打掃完畢後,又端來草料倒進食槽裡,羊群看見後便自覺的去進食。
張三牛這邊在悠閒的忙活著,張二牛在另一邊大倒苦水:“娘,今天碰見趙蛋那個孫子了,氣死我了。”
李敏依舊有條不紊地織布,同時疑惑地問道:“你跟趙蛋不是關係很好嗎?為啥要罵他?”
張二牛破口大罵道:“誰跟他關係好啊,這個狗孫子,下次見到他,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我今天看見他在用兔網捉兔子,我過去找他理論,說他偷學,你猜他說什麼。”
李敏問道:“他說什麼?”
“他說,這兔子又不是你家的,許你捉就不許我捉啊,要不是唐雨柔攔著,我非打死他不可。”
李敏瞪著眼睛訓斥道:“殺人償命,你可不能做那種事。”
張二牛解釋道:“娘,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敏沒有理解張二牛所說的氣話,而是大聲呵斥道:“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我警告你,不許殺人,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張二牛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能憋屈的說道:“不跟你說了,我出去涼快一會兒。”
“哎,你等下,送一隻兔子到你嫂子那兒,叫她做成晚飯,以後每天都送兩隻,早晚各一隻。”李敏一直把張三牛說的話記在心裡,即使嘴上沒有同意,但行動上很實誠。
張二牛一聽,當下就不願意了,他每天也就分四隻野兔左右,這還送出去兩隻,意味著他的收入減半。
更別提趙蛋也在捉兔子,以後他捉到的兔子只會越來越少。
“娘,給那幫人吃多浪費啊,有粟米吃就不賴了。”張二牛皺著眉頭,不情願的說道。
李敏臉色一沉,用低沉的聲音問道:“我是你娘還是你是我娘?”
張二牛憋著氣說道:“你是我娘。”
“那還不快去,記得把兔皮扒好了再送過去。”
“知道了。”張二牛鬱悶的走出紡織室,心裡的悶氣無法發洩,怕是要憋出病來。
張二牛走後,李敏罵了一句:“小兔崽子,還反了他了。”
雪依然在下,地上已然積了薄薄的一層。
張二牛打了一盆清水,坐在棗樹下,頂著大雪把一隻野兔倒掛了起來,剝好皮、處理了內臟之後,張二牛把張三牛叫來吩咐道:
“三牛,你把這兔子給大嫂送過去。”
張三牛心底強烈抗議,又在剝削童工,如果不是打不過他,絕對把他的屎都打出來。
張三牛看了看自己的手套,不想弄髒,說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