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恆王府書房內。
齊澤奕站在窗戶邊,迷人的桃花眼漫不經心地凝視著外面灑了一地的落葉,一臉繾綣的慵懶將他的俊臉襯托得更加妖魅惑人。
他的身後,齊坐著丞相大人,尚書大人孟天,以及藍沫的二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藍蕭。
只聽孟天道:“丞相大人,恕下官說句直言,恆王妃之所以會三番四次被害,這也和恆王給了她過多的寵愛有關,太子一門心思想要對負恆王,自會從他最關心的人下手,而恆王的寵愛無疑就是將恆王妃推到了風口lang尖之上!”
丞相擰著眉,像是在認真思忖著孟天所說的話。
藍蕭也似贊同孟天所說,他略微點了頭,道:“孟大人說得也不無道理,想來沫沫不僅是恆王妃,也是我丞相府的千金,太子對負她,也就相當於同時抓住了我們兩家的軟肋!”
“是啊,如果恆王真想保護王妃,讓她不被牽扯進與太子的爭鬥,最好是在外人面前,刻意同她保持著距離,只要太子認為王妃失了寵,那麼,便是對王妃最好的保護!”孟天擲地有聲地說道,字字句句如此清晰地飄進了齊澤奕的耳中。
讓他故意去冷落沫沫,他如何做得到。可是,若真只有這樣的方法才能好好保護她,那他會去考慮!
見齊澤奕一直站在那裡,也不說話,藍蕭一時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也不敢再妄下斷言,只好向丞相大人詢問道:“爹爹,依你之見呢?”
丞相幽幽嘆息一聲,模稜兩可地道:“如果恆王的寵愛,反而會害得小女隨時有性命之憂,那麼老臣倒希望自己的女兒是個不受寵的妃子!”
齊澤奕的眸光漸漸迷離,連丞相都這樣說了,那他是否真該那樣去做,可是,一想到沫沫渾身是傷,他的心就狠狠地糾結在一起,痛到不行,所以他如何狠得下心來,不去寵她,疼她!
似看出了齊澤奕的無奈,丞相大人起了身,揹負著雙手慢步走到他的身邊,“此行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等他**打敗太子,奪得正統,再來彌補小女,好好地對待她便是!”
齊澤奕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如花的唇瓣勉強擠出一抹笑來,他淡然地道:“如果真的只有此計可行,那我只能這樣做了!”
既然要冷落藍沫,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故意將他的寵愛轉移到別人身上,讓自己變回以前那個風流不羈的逍遙王爺,如此一來,他沒有最寵愛的人,太子也就無法抓住他的軟肋了!
思及此,齊澤奕對尚書孟天問道:“怡兒表妹什麼時候回京?”
孟天回道:“她母親的祭祀已過,想必七日後便會由江南趕回京城!”
“等怡兒表妹回來後,就讓她住到王府裡!”齊澤奕一臉深沉,太后讓希若住進王府,他又怎會不知那老太太的心思,可他不是個聽話的人,絕不會按常理出招!
見事情已經敲定,丞相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叫上藍蕭,一起前住玉華宮探望藍沫。
而齊澤奕則親自將孟天送出王府,隨後也朝了玉華宮而去,卻不想在玉華宮外遇上了避之不及的希若。
希若一見到他,高興地兩眼綻放著光芒,歡喜地笑著奔到了他的跟前:“美人哥哥,你過來看沫沫嗎?”
齊澤奕並不看她,只是出於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態度不冷也不熱,然後傾身便要走進玉華宮。
他的冷淡深深刺痛了希若的心,她住進王府將近一個月了,可美人哥哥見著她就像是見了瘟神般,總是遠遠地就躲了開,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和他相處,更不用說陪養感情了!
一想到這,希若就憤憤不已,她不甘心地攔住了齊澤奕,悶聲質問道:“你為什麼見了我就要躲,我明明已經解釋過了,賜婚的事是太后一廂情願,與我無關,可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