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大叔,阿月姐姐就是你要找的月薇兒,如果你讓她此去安陽的路上出了意外,只怕你們此生就再也不可能相聚了!”
她的話如同一記驚雷,‘轟’地一聲在月銘殤腦海中炸響,讓他的腦子瞬間處於一片混沌,瞳孔也驟然張大,幽黑的眼底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臉上只不過是戴了人皮面具,我見過她的真容,她長得很漂亮!”見月銘殤怔在了那裡,藍沫再度開口,“月大叔,我會保護好自己安全到達司洛城的,現在,你快去追薇兒吧!”
你快去追薇兒吧……
月銘殤怔住的眸子輕輕動了一下,混濁的大腦仿似隔絕了他的聽力,使他只聽見一句,快去追薇兒……
和阿月相處將近一個多月,他只是覺得她是個有秘密的人,也不是沒猜測過她就是薇兒,可這樣的猜測一直沒得到證實,現在由藍沫親口說了出來,他不得不信了……
他木訥地轉身,看向阿月消失的方向,機械性地邁出一步,卻又收回步子,將手中的配劍交與藍沫,艱難地擠出略顯沙啞的嗓音來:“我去追她,你好好保護自己!”
“恩!”藍沫點頭,接過長劍。
月銘殤這才放心地運起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追阿月。
皎潔的月光灑在山間小路上,使人能清楚地辨別出前面的路,不至於碰撞跌倒。晚風襲人,吹在阿月單薄的身上,著實有些寒意。
她雙臂環胸,仍舊淡然地往前走著,心裡雖然充滿了惆悵和失落,但她已經選了這條路,就不能再回頭,縱使日後不能再與月銘殤相見,她無怨無悔了。
山路崎嶇不平,周邊見不著半棵樹的影子,夜色下的山路上,就她一個弱女子的身影徒步向前,顯得有些落寞淒涼。
突然,身後隱約傳來了陣陣聲響,阿月警惕性地頓住了腳步,下意識地垂下右手,將袖中防身的毒粉滑入手掌中,然後猛地回頭,頓時被眼前的情形嚇得怔住了。
站在她眼前的,是渾身沾滿鮮血的初希若!
初希若癲狂地瞪著阿月,揮起手中還滴著血的匕首,歇斯底里地吼道:“藍沫呢,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
“你…你怎麼逃脫的?”阿月難以置信地望著她,身體往後退了幾步。
初希若猙獰地咧開嘴大笑道:“她以為那些爛繩子就能捆住我嗎,我搶在那些大漢前面奪到了匕首,然後我割開繩子,他們也掙斷了繩子…你知道當時的情形嗎?他們一個個像野獸一樣朝我撲來,然後我用這匕首,將他們全殺了……哈哈哈…一個都沒留,全該死!”
阿月身形一震,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卻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是你下藥讓他們變成了野獸,如今還取了他們的性命,你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就不怕老天懲罰你嗎?”阿月忍不住為那些白白犧牲的大漢鳴不平,看向初希若的眸子裡,浮現出對她表示同情和可憐的神色。
“什麼懲罰!不就是下地獄嗎,我初希若連殺人都不怕,還怕什麼地獄,反正手上已經沾滿了血腥,倒也不差你這一個了!”她瘋瘋癲癲地說道,嘴裡若有若無地狂笑著,然後揮起手中的匕首,就朝阿月刺了過來。
阿月一閃,險險地躲了開,然後拂袖一揮,手中的藥粉頓時漫開散天,直朝初希若撲面而去,朦朧了初希若的視線,阿月趁此機會,趕緊逃離,使出最快的腳程往前跑去。
那些只是一般的迷離香,讓人暫時視線不清,但藥效果維持不了多久,所以她若想擺脫初希若,只有逃!
然山間的晚風本就吹拂得厲害,那些藥粉也沒被初希若吸入多少,才不過片刻時間,初希若就恢復了視覺,惡毒地朝阿月追了上去。
耳邊的風呼呼地吹過,拂得阿月臉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