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奕身著白色綢鍛衣袍,俊逸無雙的臉上噙著一抹迷人的笑,手中捧著一件粉色披風,慢步踱進了藍沫的屋子。
“可都準備好了?”他笑著問出聲,卻在見到藍沫薄施粉黛,淺沾硃紅,淡繪柳眉,嬌美的臉蛋如同粉雕玉逐時,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不免為之一動。
“準備好了,只是這頭上的髮飾會不會太多?”藍沫懊惱地看著滿頭金珠鳳釵,重重在壓在頭上,讓她很不適應。
齊澤奕寵溺地一笑,柔聲道:“恰到好處,只不過……”感覺像是少了什麼,於是他像變戲法般,從衣袖中瞬間滑出一根銀色的髮簪,正是他之前送給藍沫的那支。
見到桃花髮簪,藍沫有些詫異愕然,失聲道:“沒想到你將還它保留著!”
“是啊,若不是當日正好讓我在樹下拾著了,只怕我們之間唯一的訂情信物也沒了,沫沫你還真是狠心,竟將它丟在了樹下!”齊澤奕故意沉下臉,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然後將髮簪為她戴上。
“不對呀,我沒有丟,我是交給了希若,讓她幫忙轉交給你的!”藍沫疑惑了,這髮簪怎麼會被丟在樹下,看來她得找希若問問才行。
“不管怎麼樣,現在它回到你的身邊,你就要好好保管!”齊澤奕說完,將手中的披風為她穿上:“外面有些微涼,別凍著了身子!”他的溫柔體貼盡顯,讓藍沫覺得十分幸福。
兩人很快來坐上了恆王府外早就備好的馬車,一路朝著皇宮而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硃紅的宮門前,齊澤奕先下了馬車,再將藍沫扶了下來。然像是老天故意安排似的,就在藍沫剛下了馬車的那一刻,只見一身官服的韓予洛,正好從宮門處走了出來!
見到他,藍沫瞬間呆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緊抓著齊澤奕的手。
韓予洛也是怔在了當場,冷峻的臉上沒有刻出半點表情,黝黑的雙眸定定地凝望藍沫。當初聽說她在新婚之夜病了,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奈何找不到理由去探望她,現在見她沒事,他也算是放下心了。
“予洛,剛下朝嗎?”齊澤奕抿出一抹笑,淡然地拉著藍沫走到予洛身邊,主動打了招呼。
“臣見過恆王,見過王妃!”予洛分外客套地施身行了禮,那模樣,明顯透著幾分生疏,讓藍沫十分地不適應。
“予洛何時這般客氣了,起身吧!”齊澤奕自也是覺察到了予洛的變化,他們從小親如兄弟,不管以前是吵架還是鬥嘴,予洛都沒對他行過禮,今天這還是頭一回!
韓予洛將目光從藍沫身上移開,對著齊澤奕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來:“宮門之外,該行的禮自是不能少了,否則被人落下口舌,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就在他話音剛落,只見太子夜琿,和龍錦辰並肩從宮門裡走了,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位大臣。
齊澤奕自是明白了予洛的話外之意,於是漠然笑道:“本王還要帶王妃進宮請安,先行一步,日後再與韓將軍一聚!”語畢,他緊緊地拉著仍外於木然狀態中的藍沫,走到太子身邊行了禮,然後徑直進了皇宮。
直到進了宮門良久,藍沫這才回過神來,她神色恍惚地回頭看向宮門外,那裡早就沒了韓予洛的身影。不過她方才也是看到了龍錦辰的,只是想不明白,何時錦辰與那壞蛋夜琿走得如此近了?
帶著點點疑問,藍沫悶不吭聲地靜靜跟在齊澤奕身後。
“沫沫是在想予洛嗎?”見她如此安靜,齊澤奕忍不住問出聲,話語裡明顯有些吃味,好似不喜歡沫沫心裡想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然神經大條的藍沫此刻並不懂齊澤奕的心思,仍小聲坦白道:“是啊,他剛才見了我,就像是見到陌生人一樣,奕,予洛是不是恨透我了?”
齊澤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