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接生的是我,她就只生下了那個怪胎呀!”嶽聞櫻瞪大了眼睛說。
“怎麼會?”我仔細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那是我當助產士這幾年裡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怎麼可能記錯。”嶽聞櫻斬釘截鐵地說,“再說,如果她真生下了另一個健康的嬰兒,當時我們就抱給她了,怎麼可能藏起來。”
說到這裡,她見我的表情古怪,恍然叫起來:“原來你還真懷疑我們把嬰兒藏起來了呀。”
我咳嗽了一聲,說:“這是基於事實的最合邏輯的判斷了,而且這次我到一婦嬰調查,張醫生和你兩個最清楚事實的人又都恰好不在…”
“可是事實就是黃織當時只生下了一個紙嬰。你剛才說的那些,任何一點都是非常奇怪的,奇怪到無法用正常理解,那麼再增加一個無法解釋的事實,也不會讓你覺得無法接受吧。”
我苦笑:“原來還想從你這裡得到一點突破,可現在……。你再想想,當時有什麼讓你覺得奇怪的事情沒有?”
“奇怪的事情?”嶽聞櫻笑了笑,“一個人生下了那麼個東西,還不算奇怪嗎?!”
她雖然是笑著說出這句話,但那個表情卻讓我覺得,直到今天,想起當日的情景,她仍心有餘悸。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倒真是還有一些事情不尋常。當時在場的人都愣神了,一些小細節就忽略了過去。”
“哦,都有些什麼?”我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
“是胎衣。”
“胎衣?”
“就是在胎兒形成前保護胎兒的一層膜,就像蛋殼,不過是軟的。一般胎兒在生下之後,要等胎衣再落出來,產婦才算安全。有種藥叫做胎寶粉,就是用胎衣做的,很補。”
很補………。這樣的藥聽起來有點噁心。
“但是紙嬰的胎衣,卻比普通的正常胎兒該有的胎衣更大些。”
我眼睛一亮,說:“就像雙黃蛋要比一個黃的蛋大些?”
嶽聞櫻點頭:“對於這樣一個紙嬰來說,當時產下的胎衣太大了點。還有一件是,我一直覺得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黃織的肚子比她剛進醫院的時候,要小了一點。”
“肚子小了?”我的眼睛開始不由自主地輕跳起來。這資訊在預示著些什麼鬼東西啊……。
“要不是聽你剛才說了那麼些事,我都不敢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你,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一直覺得我多心了。但現在看起來,這事太妖了,太妖了。”
我聽她連說了兩個妖字,不禁哆嗦了一下。
“等等。我才到一婦嬰採訪過,我瞭解到,助產士一般來說在產前是不和病人接觸的,照顧產前住在醫院裡的產婦的,是另一些護士才對。你怎麼會在黃織剛入院時,就留意到她肚子的大小?”
“是因為一個牌友的關係。”
“牌友?麻將的牌友嗎?”
“撲克牌的牌友。你等會兒。”嶽聞櫻說著,從櫃子裡找出本相簿,翻到其中一頁給我看。
“這張照片大約就是黃織產前幾天拍的,上面是常常一起玩牌的牌友,我說的就是這個人。”
照片上的背景大約是醫院的一角,上面是六個女孩。其實應該說是五個。嶽聞櫻所指的那個年紀要大些,至少三十歲了。六個人分兩排站,這人站在後排的中間。
再仔細看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在這個人和她左邊的女孩子之間,好像還站著一個人。但那人的個子極矮,像是個小孩子,只露出了點頭髮,臉看不清楚,基本上被擋掉了。
我整張臉一下子就僵硬了,一陣惡寒襲來。
這是什麼?
正常情況下,一個孩子和大人們合影,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