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簡單地說了三個字。
智子瞅著他,不明白這傢伙怎麼了,怪胎!
“昨晚——”她清了清喉嚨,試著解釋。
“我不管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全不記得了,反正全是遊戲,你別以為我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認真,我不會的,再也不會。”他說著又開了一張支票給她,便頭也不回地把車開走了。
留下一臉愕然的智子,她不明白為何夜晚和白天,他像兩個人,白天的他竟然全忘了昨晚的一切,全忘了!
真是個謎樣的男人!智子蹙了蹙秀眉喃喃自語著……
秀雄一進大廳,林太太就稟告:“先生,家裡來了客人。”
“是誰?”秀雄口氣不佳。
“是個美麗高貴的女人,這是她的名片。”管家遞上名片。秀雄瞪大了眼,雙眉瞬間聳立如峰,印堂皺起數道紋。他把名片扔在地上,問道:“她人呢?”
“送小姐去學校,她自稱是你前妻的妹妹,小姐見了她可高興呢!”
秀雄暴跳如雷。“誰允許你讓她送小雪上課的?”
林太太被他惱怒的樣子嚇壞了。
“我——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我告訴你,以後不準這個女人進門,明白嗎?”他如受傷的猛獅,聲音嘶啞而顫抖,恨恨地自語道:“我就知道她絕不會放過我的,絕不會。”
他急忙地拿起電話撥到學校,問小雪是否安全抵達。
導師說:“是啊,是她高雅有氣質的阿姨送她來的,小雪很開心地向大家炫耀呢!”
他電話還沒掛下,範倫汀娜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就傳來。“怎麼,怕我會對小雪下手嗎?”
他放下電話,回過頭,她美豔的風采比當年更迷人嬌媚,優雅的儀態、高貴的穿著,都在在地襯托出此時的她身價不凡,已不是當年那個對局勢無可奈何,嚷著要自殺的小丫頭了。
“好久不見,你愈發有男人味了。”她頗值得玩味的眼神,彷彿在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你也不差啊!義大利養尊處優的生活,一定很愜意吧!”他譏誚地說道。
她深幽的明眸怨怨地瞅著他。“我原以為今生今世,我倆再也無緣見面了,能再見你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過去的恩怨如海潮般席捲而來,浪湧般狂濤的恨意從她的眼眸中射出。
秀雄對女人早死了心,他根本懶得解釋,只是冷冷地問道:“怎會捨得放下羅馬豪華的貴族生活,回來日本?”
“我帶了黛芙妮的遺物回來,日本畢竟是我們的故鄉。”
這話如晴天霹靂,幾乎要震昏了他,他心裡那完美如女神的影像,像琉璃般唯
美的美人雕像頓時碎成了萬片殘骸。
“怎麼會,怎麼會?”他的臉色慘白,雙眸無神,像失真的錄音帶重複著無意識的問話。整個人癱在沙發裡,雙手撐住重達萬斤的頭。“她……怎麼死的?”
“飛機失事,紅顏薄命這事竟然發生在我最親愛的姐姐身上,太遺憾了。”
他呆了,八年了,雖說是漫長,一瞬間也八年了,愛情的折磨從她們姐妹走了之後,以為已不再心痛。原以為心早因黛芙妮的離開而死了,怎知這一切原來還在,全塵封在心裡深深處。
“我這次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小雪,她畢竟是我們家的骨肉。”
她終於說出她的目的了,秀雄抬起頭來,無奈又氣憤地望著她。
“不,誰也不能帶走她,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她,沒人可以——”他嘶吼著。
她挑釁地逸出一絲冷笑,笑容裡是滿滿的自信。
“想不想賭一賭,今日我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可憐了喲!我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