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容易事兒。這是其一。其二,就像上面說的,這馬氏的性子,欺軟怕硬,她見計軟不溫不火的,便當她是個好欺負的,就總是要讓她不快活。這般一來,要想和,已是沒有先機了。
容哥兒的媽媽前腳走馬氏後腳就馬不停蹄的去了趙大賴家。
趙大賴自那天自以為計軟是真稀罕他,心裡高興,這幾天又溺在家裡。但他表面不露出來。本來是有單押送的生意的,叫趙大賴給推了。
這天計軟來了月事,小腹有些疼,趙大賴忙上忙下,又是燒熱水又是煮紅糖,跟她得了什麼大病似的。
計軟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一個七尺漢子,侍弄著那瓦罐,又是點火,又是扇風,又是添水,焦急的滿額頭都是汗,還不時關切的問她疼不疼。不禁有些好笑。
實話,她腹部只是有些抽痛,但這種痛感她還受得了,不是疼的難以忍受的那種。每次抗一抗就過了。但見有人這麼關心她,計軟眼眯了眯,睫毛在陽光下沐浴顫動,不是假的,她感到微微的幸福。
好不容易趙大賴燒完了紅糖水,涼了涼,端給計軟,看著她喝的一滴不剩,才繃著臉,緊張的問道:“還疼不疼?”
計軟睫毛輕動,看著趙大賴那緊張樣,故意道:“疼。”
趙大賴急了:“這樣不行,走,老子帶你去看郎中!”
計軟擋住他伸過來要摟她的手臂:“哪有來月事去看郎中的?忍一忍就過了,要不然你把手擱在我小腹處,我暖一暖就好了。”
“當真?”趙大賴瞪著眼。
計軟笑道:“當真。”
趙大賴俯身把他那寬大手掌按在了計軟小腹處,溫熱的手傳來的溫度果然讓腹部好受了些,計軟眯了眯眼,感受著襲過來的滾燙溫度。趙大賴活力爆發力十足,向來跟個大火爐一般,從春至冬身上都是熱的。
計軟抬眼,順著那條壯實的手臂向上看,看到近在咫尺緊張照顧她的男人,這廝眉心蹙在一起,很嚴肅,也很粗獷。
但他眼間有濃濃的關切擔憂,這可謂是計軟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認真看他,兩人距離近到他面上的汗毛都一清二楚,這廝面板跟“光滑”兩個字沾不上邊,相反還很粗糙,且長了不少的青色胡茬,看著就很扎人,窗外瀉進來的日光徘徊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趙大賴臉動了動,計軟的心跟著那動作動了一下,看了看他,心裡柔了一下,抬首在趙大賴臉上青茬處親了一下。
趙大賴一怔,扭過頭來嚴肅又驚詫的看著她,計軟唇微抿,趕緊低下了頭,面頰微紅,趙大賴瞧著她那副模樣,眼中卻突然湧出狂肆的驚喜,一把抱住了計軟。跟鐵鉗似的不鬆手。
抱了片刻,計軟推他:“我要被憋死了。”
趙大賴方放開她,將著她狂啃了一通,最後在她嘴上親了一口道:“你個小可人疼的,可算是會親老子了,乖乖,老子還是帶你去瞧瞧郎中去罷?你別沒疼壞,讓老子倒先心疼死了。”
計軟面微紅道:“哪兒那麼誇張?我也不是十分的疼,抗一抗就過去了。”
“抗你孃的抗!老子把郎中叫來給你治!他要不給你治老子砍了他!”
“哪有你這麼不講理的?”
兩人正說話,這時候突聽外面叫喊開門的聲音。
趙大賴皺了皺眉,聽見敲門聲越來越響,罵了一聲,方扭頭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摸了摸計軟的頭髮:“你在這兒坐著別動,我去看看是誰。”
計軟點了點頭。
趙大賴又看了她一眼,方走出門去,走到門首開了門,一看是馬氏,瞳孔微縮,便點了點首:“娘來了!”
馬氏拽著衣襟進了門,口裡卻抱怨道:“軟娘這個不懂事的,怎不知道出來給我開門?勞你一個大老爺們頂著這明晃晃的日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