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的動作停了一下,眸子閃了閃:“你看我去怎樣?我說寫算也還都算精通。”
趙大賴驚詫的看著她:“你還會珠算?”
計軟挑眉:“會,我心算更快。”
趙大賴不但沒高興反皺了皺眉:“誰教你的?你一個女人學這個作甚?”
計軟面容僵了僵,胡謅道:“小時候住在我們鄰舍的一個叔伯是個賬房先生,父親常帶我去玩耍,我在旁邊看著跟他學的。”
趙大賴聽言沒發火,畢竟計軟終於跟他好聲好氣說話了,只皺著眉頭教訓道:“這主管我自會找來的,你一個女人沒事別瞎摻和,你只管安安生生的呆在屋裡聽老子話、別跟老子置氣就成。”
計軟心知這是不準了,這個老古董男人,有些不悅,但沒有吭聲。
見把中外衣都褪了,只剩了件裡衣,趙大賴便真個上了榻,擁了計軟到懷裡。
趙大賴見今個計軟也不跟他合氣了,想著離了馬家那一家子、帶她到莊上避暑氣果是對的。見她復了以往的溫婉,雖眉頭蹙著,但剛剛已跟他好好說話了不是?心裡喜歡的要不的,便摟著她新嘴。少夕就甜唾融心,靈犀春透。
趙大賴把她給貼緊了道:“我兒,你莫不真是狐狸變的?達達怎的這般稀罕你?”
“你吃醉了。”
“你個不解風情的傻冤家,達達的量,別人也灌的醉?只我吃倒這世人方是,你不見達達的威風。”
又道:“乖乖,到晚夕別怕,達達護著你你怕什麼,便是狼來了,達達一刀也斬了它首……”
說著,把計軟嵌進身體,□□娛不提。
次日王守備便領了那韓伯過來相見,趙大賴與他見了,端看了他容貌舉止,只見韓伯五短身材,著了件輕紗軟絹衣裳,戴了個半新不舊的帽兒,言談滾滾,滿面春風。
趙大賴但見他舉止說話有些虛飄,不大喜,但想開鋪子做生意,這人極善言談,能把死的給說活了。待人接物不在話下,倒也合適。
便尋了文書在王守備的作證下籤立了合同。
且說趙大賴接著又去官府認納官錢(繳稅),領了官文,又予了韓伯本錢讓他僱人染絲,在獅子街開張鋪面,發賣各色絨絲。白日裡東奔西走,好不忙碌。而一到晚夕,又跟王守備、王鰍兒、韓伯並其他的些子狐朋狗友吃酒作耍,聽小女子彈琴唱曲兒,投壺作令抹骨牌,玩得好不通快,有時能耍一個通宵。通把計軟冷落了去。
但這趙大賴倒還知道要保家門安寧,記得計軟說她晚夕害怕的話,每每到晚夕時進房,待計軟入睡了方又出去。
計軟見他白日晚上通不著屋,倒也不覺什麼。她不喜歡給自己添麻煩,所以她通不去打聽一下,也不關心趙大賴做什麼。白天時常出了門,在莊子裡賞玩把景,在屋子裡寫寫畫畫,倒也得趣。
殊不知這計軟早落入了王鰍兒的眼,這王鰍兒是—中餓鬼,但見了那稍有姿色的,便想著把人女子圖掠在手,哪怕是頭母豬,他待也要瞧一番的。自打見計軟的第一面,這王鰍兒就想,世間竟有如此絕色的女子,那三魂已失了兩魂,七魄已丟了四魄,這螞蝗見了血,哪還管她是哪一個的人,只絞盡腦汁想方設法的要把她謀掠在手。所以說—字頭上一把刀。王鰍兒謀了幾日,待見趙大賴整日裡要麼忙碌,要麼吃酒作耍,計軟日日留守空房,不由心中大喜。
☆、王鰍兒賊心
這一日不到晌午,王鰍兒帶了一罈荷花酒,一盒頂皮酥果餡餅兒,一籠搽穰捲兒,送到計軟屋裡。
見了面就對著計軟行了一禮道:“這是俺廚房新做的吃食,我聽了俺叔吩咐拿來給娘吃。”
計軟正拿刀削一根木棍,見有人進來,不大好意思,忙的放下,待站起來見是王鰍兒,接過他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