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羨慕倒給你兒子也娶一個來?上次在柳樹莊相看的那位姑娘不是好個美人麼?你怎的不要?”
“你沒得在那兒放屁!要那麼一個狗才,把和尚拉進來暖被窩子,她倒有臉出來糊弄俺們這正經人家!真是個肉眼賊,要進了家門那一家子還不被她攪得地覆天翻,不知道他爹媽怎生了那一個不知廉恥的業障,專汙俺們這清白人家……”
王婆兒還要再罵,猛的瞧見計軟紅著臉呢,不大好意思的止了口,添了兩杯的茶水給兩人:“瞧我這嘴,一說話來就忘形了,讓娘子見笑了。”
計軟笑著搖了搖頭:“無礙。”
王婆放下茶壺又道:“看看我這,外邊的馬糞還沒翻好哩,再不翻,那一面就曬不幹了,你兩人說話,我翻了馬糞再回來跟你們說話!”
兩人應了,王婆撩開簾子,走了出門去。
魯見周覷了王婆的背影一眼,跟計軟說道:“她那兒子都入了不惑之年了,還整天想那年輕美貌媳婦呢,遇上這麼個貨色也是他該!”
計軟笑了笑。
魯見周又道:“嫂嫂可還安好?我聽人說哥跟嫂嫂在做絨線生意哩,人家先是稱你公子,又叫你西施,傳的好不厲害,把我好不笑哩!待哥回來,他知道嫂嫂把生意做的這般好,指不定怎麼高興哩!”
計軟臉僵了僵,趙大賴要是高興才怪哩,心難免生了點焦灼,又想起自己此次過來的目的,想著還是開門見山好,道:“我此來,有件事要託你。”
魯見周拿起王婆倒給他的那盞茶吃:“嫂嫂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哥走時還託我看顧你哩,你找我是找對了!”
計軟略躊躇了下,道:“原是家務事,我不該煩你,只我已被逼到無路了,且這件事也只你能幫我。”
魯見周聽她口氣,仿似事情很嚴重的樣子,便把茶擱到一邊,臉上表情認真起來:“嫂嫂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哥如今不在家,只你孤身一個,給你解難也算是我分內之事,我若能幫上忙一定拼力幫你。”
計軟蹙著眉,這才將事情和盤托出:“你也知道,你哥哥不在家,這家裡就剩我孤零丁的一個人,昨天裡下雨,爹孃家房子上一根椽木落了,娘來找我,我就說拿了錢找了人給他們修。可爹孃卻不同意,非硬逼著要搬往我家裡去住,還把我身上帶的鑰匙奪了,強說明天就要搬過來,還說看我能怎麼辦。要說他們是爹孃,盡義盡孝都是該的,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只你不知,這裡卻有幾處隱情。第一,這爹和妹妹都不是親的,娘雖是親孃,可在我丈夫□□歲的時候就丟棄了他,你哥在家的時候就千般的不同意他們住過來,如今他們趁我丈夫不在的時候卻強行搬過來,這讓我一個婦人如何處置,你哥回來又怎麼與他說?”
魯見周聽來,怒結於胸,嗤道:“什麼狗臭爹孃?哥在家時我也沒聽他提過一句這什麼爹孃,且那姓馬的,晁大與我說,就是個賊!這種無賴東西能是什麼好人?!嫂嫂你莫要驚慌,這事都交給我處置了,待我叫上弟兄,把他打的屁滾尿流,摸不著東南西北,看他還敢囂張半分!到明天他爬都爬不起來,莫說是搬你那裡去了。”
計軟道:“還有一件,雖是羞事,如今卻也不得不說了,我待瞧我那公公瞧我的眼神總是不大正經,我雖不能確定他是否存有歹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他們住進來……他家一家三口,都聯合對著我,又有個男人,我怎麼敵得過他們?”
計軟心道,別怪她,雖說這是捕風捉影的事兒,但那馬國嚭本來就長了一雙賊眼,瞧人的眼神總讓人不舒服。而她若這般一說,這就嚴重了,魯見周不可能不幫她。
果然,魯見周不聽此言則罷,一聽聽的火冒三丈,拍桌子罵道:“這幫雜種!好歹的心思!他那老不死的龜忘八還敢往你頭上肖想!他倒不瞧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