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
“喂,我跟你有仇嗎?放手啦!”黎曉寧的腳狠狠地踩了一下倪大維的腳板。
一旁吞雲吐霧的沙家駒,咋舌地看著倪大維風一般地把那株變種辣椒搬開他的腳板,然後低頭吻住黎曉寧那張進門之後就沒停過的嘴。
倪大維邊吻著她,邊把兩人移到更衣室之內,門一關,擋住了沙家駒的觀察視線。
“變態!你一定要在外面表演嗎?”黎曉寧捉了個空隙,使勁地推開他。
她臉沒紅、氣沒喘,不過手倒是結結實實地擰了倪大維一把,滿意地看著他齜牙又咧嘴。
“你下次再亂打人,打一次就罰一千塊外加一個吻!”倪大維火速地捉住那隻犯案的罪魁禍“手”,轉過她的身子,讓她的背緊緊靠在他的胸口。
更衣室的大鏡映出兩人依偎的身影,黎曉寧卻不自在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從沒和哪個男人這麼親密過!
倪大維低頭輕齧了下她的耳朵。
“想我嗎?”
“想你個大頭鬼啦!我高興得就差沒到街上裸奔慶祝你離開……”黎曉寧說話聲音突然消音。她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她居然覺得被他這樣抱著很舒服!她睜著一雙圓眼,瞪著鏡中那個表情開始猙獰的女人。
黎曉寧用力地甩了下頭,手肘直覺地向後一撞,聽到他一聲悶哼。
“親愛的,你現在欠我一千元了,還有這個!”
聲音狀似溫柔的倪大維一手扳過她的臉頰,倏地攫住她的唇,任她極力抗爭,他就是有辦法突破重圍入侵她的領域。
攻防之戰在不知不覺中轉變成激情的繾綣,她的手摟住他的頸項,他沿著她的頸項親吻而下,在她的面板上留下淺淺的粉色烙印。
黎曉寧低呼一聲,迷迷濛濛地睜開眼,鏡中那兩道色情的人影,嚇得她反手就推開他。
“淫魔!你以為我們兩個在演A片嗎?”用詞很粗魯,說話的聲調卻有氣無力的。
“曉寧。”倪大維拉回即將奪門而逃的她,沉靜地凝視著她。
“有屁快放!我還有事要做。”她側過臉,不願正面迎視他。
他看起來好像有什麼正經事要告訴她,而她壓根兒就不願意和他談及任何正式關係。
倪大維扳正她的下顎,以一種不容閃躲的目光覷著她。
“嫁給我。”
黎曉寧僵住身子,心臟幾乎跳出胸口。她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乾笑了兩聲。
“你瘋了嗎?我們根本沒到達那一步,你求什麼鬼婚!”
她早該離他遠遠的!
“到達哪一步?”他追問,雙眼因為嚴肅而顯得黑亮無比。
“就是非你不嫁、非我不娶的那一步。”她擰起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開口求婚,代表了我的認真。”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
倪大維執起她的手,用他的手指圈住了她的無名指,有種象徵的套牢意味。
黎曉寧瞪著無名指上他的手指,腦中居然閃過那種很老套的情節——
有溫暖的燈光、微笑的夫妻、甜蜜的小孩……
她啪地甩開他的手,像甩開一頭毒蛇猛獸一般。臺灣的離婚率那麼高,她該想到的是夫妻吵架、小孩咬著奶嘴滿屋找爹孃的畫面才對……
“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不是所有的結局都會是悲劇收場。”從她的臉上看出她的無奈與恐懼,他拉她入懷,輕排著她的背。“婚姻的必要條件就是兩個身心成熟的人,在感情穩定發展後,對彼此的關係做出新的決定。只要兩人有新,跨出這一步並不難。答應我,好嗎?”
“如果每個人跟我求婚,我都該答應的話,那麼我七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