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在一處,他只想釋放最原始的衝動,並沒想姑表親這會兒是不能成親的——他也沒想娶只想佔便宜。
藍月知道之後把藍霞給揍一頓,她也想打自己兒子,但是江峰跑得太快沒打著。
藍月氣呀,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冤家,處處與她為難。藍月嚇唬侄女要把她送回廊坊去,把個藍霞嚇得跪下磕頭,求姑姑無論如何不要趕她走。
“不走也行,那今後都得聽我的。”
藍霞低頭抹著淚應諾,沒有看到姑姑眼裡的嘲諷的笑意。
藍月原來的打算很簡單,當年程映琳把個小表妹介紹給了許達均,奪了她的身份地位,她也要如法炮製,準備把侄女送給許達均。沒想到,生生被她親生兒子給攪了局,但她覺得也沒什麼,既然清純的不成就來個妖冶的。
藍月堅信,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姑娘怎麼也比個小媳婦吃香。勝算還是有的。
藍霞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頗尷尬了幾天,藍月也不搭理她,每日叫她一起去劇團,督促她練功學戲。
幾天之後,藍月在家中宴客——請的是那位老生,所謂的宴也就是切了幾兩豬頭肉,炒了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炒雞蛋,還切了一碟子鹹菜,好歹湊了四個菜。
藍月也把藍霞拉了來,說讓她拜師。藍霞是認得這位老生的,平時在劇團中也是骨幹演員,很有點江湖地位。只是她一個女孩子拜個老生學什麼?她不好問,只是敬了先生一杯酒,藍月說不行,既然拜師,那你也得喝一盅。拜師禮喝到最後喝成了交杯酒。三個人喝了一瓶紅星二鍋頭,藍霞醉裡當了小新娘,酒醒的時候,老生早回家去了。藍霞淚流滿面,藍月啐她,有了第一次這第二次就不值錢,你現在就同他學怎麼哄男人的本事才是真的,要不然,想攀高枝,做夢。
藍霞如此失身未免情緒低落,但幾日後又恢復正常了。藍月知道這幾天晚上自己那個冤家半夜敲門和侄女混到天亮才走,知道她想開了,於是平時說話更加露骨,後來乾脆不加遮掩,把個藍霞調理得比她當年還要風騷數倍。
江峰缺錢的時候就哄藍霞出去幫他掙錢,藍霞當他是第一個男人心中尚有幾分情意,等知道江峰是哄她是做皮肉生意,事後未免流幾淌清淚責怪表弟薄情。
“得了吧,我看你和那老王八蛋玩兒得也挺痛快的,這會兒跟我裝什麼貞潔列女?”江峰嗤笑道,看到她臉色劇變,又怕她今後不肯出來,便又哄她,“我知是我不好,讓我媽欺負了你,我也恨那男的,只是,我現在無錢無勢,等將來有了出頭的一天,我自然會念你的好。”說罷,從收的錢中拿出了50元分給藍霞,又去帶她吃了頓好的,經過夜市還買了件新衣服。
藍霞長這麼大還沒花過這麼多錢,一天就能掙上百塊!她也顧不上斥責江峰的無情了,兩個人算計著這樣下去,不用江峰去認爹,他們的日子就能馬上紅火起來。藍霞上了道,聲勢又猛,一下子居然成了小紅人。待藍月知曉此事時,藍霞儼然已經是翅膀頗為硬朗的名雞了,她不耐煩聽姑姑打罵,更加不願意受她的擺佈——與其白白和那老生胡混,還不如每天多抓些錢實在,於是搬出去和江峰租了個房子同居,豔幟高掛,正式入了行。
藍月一腔的算盤打空了,大病了一場,從此後諸事不管,醒著就喝酒,醉了就睡,上班的時候誤了幾次事,最後就被派去打雜,上不上班也沒人管她,每個月只領點錢罷了。
許一山不讓向東插手,但他自己是一直都派著人盯著藍月母子呢。他們這些年來不務正業,而且江峰一看就是個禍害,他要總是小打小鬧還罷了,若有攀扯許家惹出大禍的一天,許一山就準備親自料理了他,免得他玷汙了自己父親的名聲。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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