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秋月點頭:“我不會去碧水城。”
到時候小太平調集三大派人手,碧水城會被戒嚴,美人哥哥若和他們起衝突,我還真不知道該幫誰呢!雷蕾鬆了口氣:“那就好,長生果我們要不要也無所謂……”
上官秋月打斷她:“長生果我當然會要。”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他柔聲:“答應替你取的東西怎能放過,只有哥哥才會真正對你好,明不明白?”
看看,又肉麻了!這份心意雷蕾多少還是感激的,勸他:“但那人手上的長生果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到時候何盟主會調集人手,碧水城全城戒嚴,你犯不著去冒險。”
“是真的,我就取了,是假的,我就看熱鬧,”上官秋月笑,“誰說我要去碧水城。”
雷蕾愣。
上官秋月推開她,起身:“何太平有計策,別人就沒有對策?凡事都是可以變的,你該記住這句話。”
雷蕾摸不著頭腦。
上官秋月上下打量她。
雷蕾更奇怪:“看什麼?”
上官秋月道:“除了哥哥,你也經常輕薄別人?”
雷蕾認真想了想:“不輕薄白不輕薄。”
上官秋月笑而不語。
長眉如墨畫過,眼尾略上翹,帶著幾分天然的媚態,鼻樑挺直卻略顯秀氣,只有那薄而有型的唇,時常緊抿著,象徵著果敢決斷,使得整張臉不笑的時候威嚴攝人,才可以看出此人是個高高在上的、掌控著許多人的生殺大權的、唯我獨尊的魔頭。
敲門聲忽然響起。
雷蕾驚回神:“誰?”
“你……可有事?”公子的聲音。
想著方才二人說話聲音太大,雷蕾後悔不已,忽瞟見上官秋月似要說話,嚇得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朝門外道:“沒事沒事,你怎麼起來了?”
公子似在遲疑:“你好象在和誰說話?”
雷蕾忙道:“沒有呢,就剛才小二來了下。”
公子到底沒聽真切,也信了:“有事就叫我們。”
雷蕾連連答應,直到門外腳步聲消失,才鬆了口氣。
上官秋月將她的手從嘴上拿開:“想要悶死哥哥?”
雷蕾急:“你快走吧,別讓他發現!”
上官秋月歪著頭看她:“這麼晚了,讓哥哥去哪裡,不如就留在這兒。”
春花是你妹妹,老孃可不是,要跟你那麼純潔地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你還是殺了我吧!雷蕾瞪眼推他:“不行!快走快走!”。
想到曾經死了的那些夥計,雷蕾這一夜再也睡不安穩,夢裡總被幾個渾身是血的死人追著跑,大叫“兄債妹償,小魔頭還我命來”,噩夢時斷時續一直做到天亮,因此第二天上路時,精神未免差了些,乾脆趴在公子身上睡覺。
見她真是睡眠不足,公子提醒了幾次,也不再說什麼,又怕天冷她睡出毛病,想到此女並無男女觀念,便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大約是公子一身正氣,雷蕾覺得安心的緣故,這一覺竟睡得香甜無比,再沒做惡夢,醒來時大樂,想不到“小白”還能辟邪。
“蕭兄弟!”車簾被撩起,秦流風彎腰鑽進來,見此場景,頓時挑起了眉毛。
公子略有些不自在,很快恢復鎮定:“雷蕾姑娘精神不太好……”
秦流風看了雷蕾一眼,似笑非笑:“想必也更喜歡睡在這兒。”
雷蕾其實早已醒來,不過在公子懷中假寐,聞言立即怒目。
秦流風坐下商量:“前面便是新晉驛站。”
按照計劃,到了新晉驛站就該使金蟬脫殼之計了,趙管家與王從張前自領人去夜譚城慰民,以掩人耳目,這邊秦流風與公子等人卻要私下改道,去架空城與何太平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