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喬蔚然押上了車。
回來時碰上堵車,回去又碰上,高速公路上的車子排得前後都不見尾。早有準備的喬蔚然拿出吃的給後座上的兩人,喬蔚雲接過來便吃上,喬蔚民則直接把吃的扔給喬蔚雲,自己蜷著身子縮到角落,低頭不地打哈欠。
喬蔚雲鄙夷地瞥了喬蔚民一眼,“早上睡到11點才起,還困成這樣,你這什麼身體啊,比我還不如?”
喬蔚民身上正難受,說話便跟吃了火藥一樣嗆:“誰規定的睡到11點就不能困啦,去去,一邊呆去,別煩我。”說著,他又捂著嘴打個哈欠,打得眼淚鼻涕都快流出來。
喬蔚然早就感覺喬蔚民最近的不對勁,整天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蔫了吧唧的,“你是不是感冒了?”這些天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喬蔚民又每晚都要出去竄竄,說感冒也是很容易得的。
喬蔚民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老姐審視的目光,小心肝一顫,“啊……是有點感冒了。”
喬蔚然無情緒地轉回頭,“蔚雲記得回去提醒我給他吃藥。”
“知道了。”喬蔚雲答應完,又驚呼道:“你看看你鼻涕都流到嘴巴上來了,真噁心。”她嫌棄地抽出一張紙巾塞給喬蔚民:“趕緊擦擦,看得我東西都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正好,就你這病秧子,吃了也是浪費。”喬蔚民難受得厲害,出嘴的話便更毒,罵完喬蔚雲就突然推開門,提著自己的揹包往路邊奔去。
喬蔚雲是早就習慣了喬蔚民的毒舌,並沒生氣,見他一股腦地往外跑便探出身喊道:“欸你要去哪?”
“方便。”車裡的喬蔚然跟車外的喬蔚民同時答。
喬蔚雲輕哦了一聲,縮回身子,臉上暈起淺淺紅暈。
在喬蔚然這住了一夜,第二天,喬蔚雲便回到餐館上班,喬蔚然擔心喬蔚民的感冒非要拉著他去醫院看看,喬蔚民死活不肯去,甚到還把房間門反鎖不讓喬蔚然進來。無法,喬蔚然只得在家陪了他一天,感覺他病情好轉了些才去公司。
元宵節過後第四天,喬蔚民就要返回P市。喬蔚然開車把他送到長途汽車站,買好票,親自把他送上車,才把準備好的銀行卡塞給他:“這是下學期的學費跟你的生活費,一共兩萬,你給我省著點花,用超了就自己打工賺錢。”嘴上說的狠,她心裡明白得很,這一萬二的生活費最多不過三個月就能被喬蔚民花完。只是口頭上,她還是要嚇一嚇他,總希望他能聽一次話。
在喬蔚然這住了快半個月,喬蔚民的性子改好許多,收了卡小心地放到貼身的口袋裡,又給了喬蔚然一個感激的擁抱,“謝謝姐。”
車上的司機提示要開車了,喬蔚然才下來,還不捨地站在外面給喬蔚民囑咐這囑咐那,直到車子開動,她才退到站臺上。
眼看車子快要駛遠,車窗裡突然探出顆腦袋:“姐,記得把季哥盯緊點!”
喬蔚然的眼睛忍不住地紅了。
又過了兩天,周未,喬蔚然才想起自己好久沒見王容,遂準備好禮物登門造訪。
自從跟邱和平和好後,王容的衣著打扮、言行舉止已完全恢復正常婦女。原來喬蔚然來她家,十次有九次都像碰到搶劫一樣,現在,終於能幹乾淨淨利爽一回。
王容斜靠在沙發上,盤子著腿,曲身捏起茶几上的禮盒帶子問:“這禮物是什麼意思啊?”
喬蔚然倒是很自覺地做出一副謙卑狀:“這不事太多,都忘了給你拜年麼,這是賠禮。”
“喲,您還記得沒給我拜年啊,我還以為你有了男朋友就把我這閨蜜埋土裡去了呢。”王容挑著下巴挖苦道。
喬蔚然嗔了她一眼,“都分手了還屁男朋友,我是家裡事多。大年三十我後媽跟我爸打架,鬧了三天,回到K市我弟又一直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