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跟惡面觀音交戰的中途,突然發現那群人全都不見了,似乎跑進博物館裡的時候,關凜也有一瞬間的靜默,不明白這群人跑進去幹嘛。
第50章
關凜試圖透過博物館門口那豁洞觀察觀察情況,結果沒等看個究竟,就被惡面觀音揮掌擊退。
自交戰以來,他不斷在後退,而且退的離博物館越來越遠,甚至他不過張望博物館一下,惡面觀音的攻勢就會陡然加快。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它在防著關凜,防著關凜去拿起那把神兵,這是它這具金剛不壞的佛身,唯一的剋星。
闖入館內的那幾人它都未曾放在眼裡,只要關凜不去館內,那麼去館內的無論是誰,都不會有拿起鎮獄的能力。
它只需要在這裡擋住關凜,並且慢慢耗盡對方的體力,然後,將這世間最後一隻神血狴犴殺死!
屆時,它們的大計,再無人可以阻擋,這太平人間,就要改名換姓了,它的新名字叫做——血海煉獄!
魔物一切的想法都反應在它惡面的魔紋上,魔紋在扭動,猙獰的惡面因為這可怕的宏願而變得更加可怕,它暴惡的笑容也因此加深。
關凜不知道這魔到底在想什麼,但光看,他也知道應該是什麼極其血腥卑劣醜惡的想法,魔向來如此。
關凜臉上的嫌惡愈深,他不斷試圖找到空隙突襲觀音的惡面,卻總被那六條手臂以及如意輪擋住,遍佈頭顱的十一張面孔致使觀音的視線沒有死角,關凜從任意一個角度襲擊它都看得到,因此,他也就沒有擊敗對方的機會。
想破這觀音的銅頭鐵臂,還非得神槍鎮獄不可。
關凜之前不肯碰鎮獄,是因為他不想再回憶起過去,畢竟都結束了,無論是他的親友,還是那些令人厭惡的魔,早都消失了。
鎮獄的名頭很響亮,可這麼一個太平人間,他要這樣一把神兵做什麼呢?除了睹物思人,不會有任何作用。
可關凜錯了,就像錯以為上回那隻喜面狐只是個漏網之魚的特調局一樣,魔並沒有消失,它們在蟄伏著,醞釀著顛覆人間的大計。
既然戰火未消,關凜自然不能再如先前所想的那樣,放下一切,跟過往告別,鎮壓群魔,將它們關入地獄,是流淌在他血脈裡的不可推卸的責任。
無論是他,還是鎮獄,都是為此而生。
魔重現人間,這破魔誅邪的神兵,也該重新出鞘了。
在又一回交鋒後,關凜被觀音掌中的勁力逼退了數步,肩側也在剛才的纏鬥中被如意輪所劃傷,露出一道寸許長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如意輪在空中轉了個弧線,重新飛回觀音掌中,觀音雙手合十,用著那張暴惡大笑面,施了個慈悲的佛號。
可魔沒有慈悲,它只是在嘲諷。
關凜不被這魔物所挑釁,他抓緊這一瞬喘息的機會,嘗試跟鎮獄建立其聯絡。
這氣焰囂張的魔物不知道一件事,神兵有靈,關凜哪怕不親自接觸鎮獄,他也可以號令對方。
雖然也有一定的距離限制,但關凜眼下的距離,卻是足夠的。
可……關凜咬著牙,閃身躲過再次飛掠來的如意輪,心中閃過一絲不甘,又失敗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早在意識到這魔物金剛不壞的時候,他就想過要喚起這塵封多年的神兵,讓它再次回到自己手裡,並肩作戰。
可是不行。不知是否是因為塵封了太久,鎮獄陷入了一種休眠狀態,它並不回應關凜的召喚。
關凜只得咬著牙跟這魔物苦戰,在節節敗退中,他一次次嘗試。
而另一邊,顧懷山也終於用羅波給的鑰匙開啟了倉庫門,來到了存放鎮獄的房間。
他喘著氣,抬頭看向那深嵌於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