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揮,義正言辭地拒絕:“想從本王手裡摳金子,門兒都沒有。”
要比吝嗇貪財的本性,真龍比白虎少女一點兒不差,都什麼節骨眼兒上了,居然還捨不得幾塊金子。
白虎有些著急,人質扣在手裡,真龍還小氣的不肯給贖金,她握緊了繡花刀,在我脖子上抹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他奶奶的到底給不給?”
真龍被嘆一聲:“雖然本王養了這丫頭三年多,可惜她不爭氣,本王最初還捨不得,現在想想沒什麼割捨不下的,你要殺就趕緊殺,本王再找一個養著去。”
白虎牙關一抖,笑容僵硬:“殺就殺,閉了你的鳥嘴。”說罷當真將刀尖對準手中的人質,想都不想就剖了下去。
誰知真龍早不吱聲晚不吱聲,偏偏在這時丟擲整袋子海底金開口央求:“別殺她啊,給你金子。”
突如其來的求饒聽起來就很假,可惜巧捷精明的白虎在金子面前愚不可及,當下鬆了手去勾金子布袋,全然沒有察覺手裡的人質在何時已經被替身術換掉了。
而海底金在到手的時候,好似融化在陽光下的冰雪,再一次變成了粘稠的紫影曇花花蜜。
被同一個花招騙了兩次,腦袋稍微靈光一點兒的人都會察覺到。可白虎不然,她對金子的渴求慾望太過強烈,真龍丟擲蜂蜜幻化的黃金影像一萬次,她也會誠心實意去接一萬次。
意識到上了當的白虎經過了稍縱即逝的失望之後便是惱羞成怒,她終於想起來手裡頭還有一個人質,回身抓住就是一刀切。
這個響噹噹的砍刀聲音落在了一截硬邦邦的樹皮上,反作用在她右手虎口處,白虎叫著痛收回刀,定睛一看,手裡擒住的哪裡還是我,分明是爬上了一條小蟲的粗木頭。
“咦?本姑娘不是把五丈之內的動物都燒乾淨了麼,這鳥蟲子從哪個X眼兒裡滾出來的?”
手裡的樹皮裂開大口子,像是在咧嘴嘲笑白虎。
“操!”黃衫少女盛怒之下單手把樹皮捏了個粉碎,可惡的蟲子也被瞬間燒掉。
熒火留下的灰燼並沒有落到地面,此刻黑月森林中無風,自然沒有被吹走。
實際上,無論是替代我的樹皮,還是借給樹皮動物靈氣的小蟲,全都是由空氣幻化出來的,就像一開始真龍施展的幻術那樣。所以一旦燒掉,影像就會迴歸無形的空氣。
我穩穩當當站在真龍身邊,驚魂甫定,公子真龍及時遞來杯水,當然是用真正的海底金盃子盛放,他讚不絕口:“丫頭做的不錯,還知道用空氣捏造二重替身。”
虎皮迷宮(一)
從落入白虎爪中的一刻開始,我就想好了對策:術法不能只用一重。因為畢竟是第一次在實打實的交手中使出替身之術,我怕會被輕易看穿,轉而生出個辦法,將計就計,故意在捏決的時候放大動作並減慢速度,讓她自得地以為看穿我出招,從而放棄了對二重替身術的警惕。
實際上我在暗中發力,趁白虎走神時,以空氣為原料捏造出樹皮的形狀作為二重替身,藉助小爬蟲的靈,神不知鬼不覺把樹皮放入她刀下代我受死。
周圍一圈動物被燒成灰的糊焦味還縈繞在鼻腔中,我感激地看看真龍,他笑道:“本王從空氣裡捏出來的蟲子還夠逼真吧。”
他繼續道:“卓兒,這一局本王幫你贏啦,趕緊打起精神來繼續過招,千萬別輕易服輸,如果第一次交手就輕易服輸了,以後再對戰勝利的可能基本沒有。你爭氣一點,別辜負了‘龍女’的名聲。”邊說便把我往白虎面前推,敢情還沒看夠我倆交手……
真是感動的我淚流滿面,真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勵志了?為什麼你要挑這個時候給我打雞血?
“媽了個蛋,本姑奶奶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