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聲大吼。
噗噗噗!
四周數百杆長槍齊齊刺出,只聽到鐵器扎入骨肉的聲音,鮮血四濺,數十名先登死士剛剛啟動便被紮成了刺蝟一般。
撲通撲通!
先登死士一個接一個的如稻草一般倒下,屍橫遍地,整個包圍圈內只剩下麴義一人尚自挺立。
他之所以還能挺立,並非悍勇過人,而是在他的身上前前後後被紮上了六七杆長槍,將他的身子定格在場內,身上的鮮血如同泉水一般湧出。
哈哈哈!
麴義吐出一口鮮血,露出一口帶血的白牙,仰天慘烈的大笑:“能夠戰死在疆場,麴某死得其所,快哉!”
笑罷,他眼中再次湧出濃濃的戰意,手中長槍一舉:“血不流盡,死戰不止,殺!”
長槍剛剛遞出,他身前的幾名白馬義從齊齊大吼一聲,長槍猛地往上一撩,他的身軀便被幾桿長槍撐舉到高空之中,鮮血一滴滴如瀑布般流了下來,然後被狠狠的摔落在地,登時斃命。
公孫白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這隻在歷史上完美的覆沒了白馬義從的精兵,終於被白馬義從完美的覆沒。
公孫瓚長槊一指,高聲喝道:“追,殺袁紹者,重重有賞!”
嗬!
剛剛經歷了血戰的白馬義從,氣勢如虹,齊齊驅動著胯下良駒,跟在白龍馬的背後,滾滾向西面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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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平原,天地蒼茫,朔風獵獵,殘陽如血。
叩嗒嗒~
隨著如雷的馬蹄聲,無數迎風招展的旌旗自東面方冉冉而來,一片如雪如雲的幻影,遮蔽了曠野原有的灰黃色。
白馬義從!
被麴義阻擋了一陣,一路上只見到河北軍的殘兵敗將,卻未發現袁紹一行人的蹤影,公孫瓚依舊緊追不止,想要一戰擒獲袁紹,徹底結束這場戰爭,入主冀州。
“追!前方二十里外就是漳河了,袁紹急切之間必然找不到渡船,應該尚未渡河。”公孫瓚高聲吼道。
背後的白馬義從眾將士精神大振,狠夾著馬腹,鞭馬如飛,向前滾滾奔去。
眼看即將奔近漳河邊,遠遠的一片滾滾的煙塵映入他們的眼簾,數百名精騎正在眾人前面數百步之外亡命逃竄。
“是袁紹,兒郎們,取袁紹人頭者,薦報朝廷,封千戶侯,賞錢千萬,殺!”公孫瓚激動得聲音都變調了。
嗬嗬嗬!
數千白馬義從怒發欲狂,激烈的響應聲崩塌了雲霄,連連舞動著鞭杆,催得胯下的駿馬都快飛了起來,如同一枝枝離弦的弩箭一般向前疾奔而去。
很顯然,前面這隻數百人的河北騎兵馬力整體不如白馬義從,袁紹和顏良等將的坐騎雖然速度快,但不能扔下這群騎兵獨行,所以眾人雖然一路狂奔,終究是被白馬義從追了上來。
眼看背後塵土漫天,數千匹白馬如同瘋了一般的追了過來,驚得顏良等人大喊:“快跑!白馬軍追上來了!”
駕!駕!駕!
眾河北騎兵瘋狂的鞭打著馬身,打得那些健馬悲嘶不已,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背而後的白馬義從愛馬如命,怎麼捨得如此狠命奔打白馬,這樣一來,馬速的差距總算相差無幾,雙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平原上疾馳前行。
人群中的公孫白,眼見前面人群中的袁紹頭戴著金色的頭盔,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不覺又露出了愛裝逼的猙獰面目,高聲喊道:“前面戴金盔者是袁紹,朝金盔放箭!”
眾將士齊齊喊道:“前面戴金盔者是袁紹,朝金盔放箭!”
喊聲未停,那頂被袁紹摔過多次的金盔,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徹底被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