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提著大刀片去砍人,但是在這亂世,一切皆有可能,所謂藝多不壓身,他或許不用衝鋒陷陣,但是高強的武藝說不定就在某個千鈞一髮之際,保住自己的性命。
正如張松譏諷曹操“丞相驅兵到處,戰必勝,攻必取,松亦素知。昔日濮陽攻呂布之時,宛城戰張繡之日;赤壁遇周郎,華容逢關羽;割須棄袍於潼關,奪船避箭於渭水:此皆無敵於天下也!”
歷史上的曹操看似無敵,其實卻多次險些喪命,主要運氣稍稍差一點,歷史便將改寫,但是若是曹操的武力如呂布一般,危險性便會少了很多。
公孫白修煉已罷,穿上衣裳往山下走去,十數名親兵侍衛急忙緊緊跟隨。
剛剛奔到山下,便見一名親衛百人將飛馬奔來:“啟稟主公,此三日之間,燕將軍已在王將軍的配合之下,暗中偷入悍勇者二十餘人,王將軍約以今晚動手。”
公孫白一聽當即精神大振,急聲道:“速傳諸將,一炷香時辰之後到中軍大帳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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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袁譚環抱著長槍,坐胯著黑色戰駒,閉目駐立於營門前。一人一騎,渾若一座黑色的雕像,巍然聳立。
營門兩翼,各樹立著一根巨大的火把,搖曳的火光照映下,袁譚便如那黑暗中的幽靈,渾身上下散發著懾人的詭秘。
他雙目微閉,腦海裡思緒萬千。
公孫氏與袁氏相鬥已八年,如今四世三公的袁門只剩他袁譚一人,而公孫氏也之剩的公孫白一人而已,今日終於是徹底做個了斷的時候了,只要公孫白一死,冀州、幽州和平州三地必然大亂,則他袁氏翻身的機會便到了。
腳下的大地,隱約也在微微的顫抖,儘管非常的微弱,但一個絕頂武將的本能,卻讓他感覺到了這細微的異動。
袁譚的嘴角斜揚,緩緩的掠起一絲冷笑。
他要等的人,終於要來了。
只要公孫白的大旗一入城,那千斤閘門便會放下,將公孫白困在關內,那麼今夜之後,這世上便不會再有公孫白這號人物了。而且為了穩妥起見,他已令部將管統率軍監視王脩,一旦有變,立即斬殺王脩,關閉城門。
他的臉色堅毅如鐵,心中卻忍不住激動不安起來。
而在黑暗的那一頭,公孫白和趙雲、顏良、文丑等將,正率領著一萬五千騎兵馬,自以為悄無聲息的向著壬城方向摸黑而來。
城樓之上,王脩望著城樓之下,面沉如水,眼中燃燒著濃濃的熱情。
“將軍,三更了。”身旁的副將管統提醒道。
王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點火!”
一個個火把扔入城頭的數個大釜之中,城頭瞬間大火通天而起,將城上城下照的通明,城上計程車兵已然可見城下陣列如山的公孫軍鐵騎。
管統眼見城下的陣勢,不禁哈哈大笑:“王將軍果然厲害,這次定叫公孫白有來無回!”
說完,不等王脩回應,便已揮手喝道:“開門!”
轟隆隆~
隨著絞輪的轉動,千斤閘門緩緩而起,露出寬廣的城門甬道。
霎時間,城樓下喊殺聲如同天崩地裂一般轟然響起,無數的鐵騎滾滾朝城門之內洶湧而來,勢不可擋。
隆隆的戰鼓聲沖天而起,耀如白晝的火光映照下,趙雲如一團黑色的流光一般,身後兩千餘精銳的鐵騎,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率先撞入城門。
衝在前頭的正是白馬義從中最精銳的重甲鐵騎,連人帶馬,全身披覆鐵甲,除了眼睛之外,盡在鐵甲保護之下,如同一群鋼鐵怪獸一般。
城上的管統陡然臉色大變,驚怒道:“這是什麼騎兵,竟然連人帶馬皆披鐵甲,無懈可擊,恐怕大事不妙,須速速關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