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的。這些年即使在級別最容易提拔上去的zhōng ;yāng部委,他們也沒有聽說過有幾個人,在三十歲左右能擔任司局級官員的。
沈淮雖然說得敷衍,但也合情合理,他的話語裡還對周文俊巧妙的一誇一捧,叫周文俊聽了很是受用,也就不再糾纏著問沈淮在地方具體擔當什麼職務了。
當然了,周文俊進入社會多年,即使打心底不怎麼看得起沈淮這種二世祖,但絕不會像張孜那般,藉著漂亮女人的優勢,將這種情緒咄咄逼人的表達出來,笑著說道:“五大會計事務所,聽著名氣大,剛進去三五年大家也都是在底層做牛做馬,臨了也沒見有幾個人能熬出頭的。還有一個,國人能力再強,在外企也極難得到信任,到一定級別就會遇到天花板。過兩年看不到盼頭,我也要考慮是不是另謀出路……”
沈淮見周文俊說話聽似謙虛,卻又情不自禁的將自己在五大會計事務所任職已經接近天花板的事炫耀出來,心裡也只是一笑,順著他的意,說他喜歡聽的話,等會兒真要還有人過來針對自己,他現在得先拉一個援手。
成怡見沈淮捧人、轉移話題的本事倒是極巧妙,笑著低聲問道:“怎麼,縣委書記說出來就那麼見不得人啊?”
“陳曼麗在他們跟前,能說我什麼好話啊?在他們眼裡,我始終是個強迫你跟我交往的二世祖,我說我是縣委書記,能讓他們停止鄙視我嗎?”沈淮笑著問成怡。
成怡苦澀一笑,想想沈淮的話也對,沈淮現在擔任的職務越高,張孜、蔡蘭她們只怕會越鄙視她跟沈淮之間的關係,只會叫她們對沈淮的評價越不公平。
曾幾何時,她自己都有著這樣的想法,又何怪張孜、蔡蘭她們呢?
官二代在體制內是更容易得到提拔,不過國內的階層還沒有固化下來,出身貧寒但有能力,進入體制用心經營或鑽營的,也有那麼一批人,能在三十歲左右給提拔到相當高的級別上來。
這兩類人,無論是在職場,還是在官場在,無論是明處,還是暗處,在心態上都存在著對彼此的鄙視跟輕蔑。
成怡無論是在海外留學期間,還是到省人行工作之後,都容易接觸到這兩類人,故而對這種心態琢磨得也算是透徹。
成怡當年主要也是入學年齡比小,真正算起來,她大學畢業也有六七年了。
她的同學,或者比她更早入學的學長,從zhōng ;yāng財經學院這樣的名校出身,畢業六七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即使家裡沒有過硬的背景,一些更優秀的人,無論是在機關還是在內外資企業,發展也都不會差到哪裡去。像周文俊、張孜他們,就多少難免會有些心高氣傲。
成怡當初就擔心沈淮會跟她的同學相處不愉快,但沒有想到沈淮將張孜撇在一旁,跟周文俊倒是周旋得熱火朝天。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沈淮能將梅鋼做起來,手下聚集的更多是趙東這些出身草根的jīng英分子,沈淮對種種人xìng的琢磨應該比她要透徹得多,應付周文俊、張孜他們,還不是綽綽有餘的?
**********************
“曼麗她們怎麼還不過來啊?遇上這事,還真頭痛啊!”張孜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
從酒店大堂到樓前的大道,有好幾排樹籬擋著,她現在只看得見大街攢動的人頭都沒有散去,也暗感陳曼麗今天選擇在這家酒店辦酒,也挺晦氣的。
陳曼麗跟程愛軍,都不是徐城人,他們已經在農村老家辦過酒,今天辦酒主要還是請新老單位的領導、同事、在徐城結識的朋友以及兩人大學時期的一些同窗好友。
成怡她們跟陳曼麗是同學,張孜她們今天晚上更是會安排住在新景天大酒店裡,所以也是最早在大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