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字一頓說了出來。
這三個字縱然不像一聲焦雷,至少也足令人大感意外,請客的居然是蕭舞陽。
“是他!傲�杏晁淙煌蚍殖躍��醋暗煤芷驕病?
雖然是在意料中,來的卻太突然,蕭舞陽居然找上他了,居然想出了這個古怪主意,在這樣一座傾圮荒蕪的破廟裡高下一席盛宴。
當然,宴無好宴,會無好會,還不知安排了什麼毒辣的手段,準備對付自己。
對付他龍行雨,就等於對付紅葉谷。
看來刁糊塗說得不錯,蕭舞陽已打算不計成敗,放手一干了。
“是的。”葉小七道:“蕭大爺盛讚龍公子豪氣如雲,目空四海……”讚譽之辭甚多,為什麼要用“目空四海”四個字?
“他怎麼知道?”
“蕭大爺無所不知?”
“好大的口氣。”龍行雨冷笑一聲:“龍某人那裡目空四海了?”
“聽說龍公子放言高論,要鬥鬥蕭大爺。”葉小七眨眨眼下:莫非沒有說過這話?”
“說過。”龍行雨眉峰一聳。
他覺得有點奇怪,這些話蕭舞陽為什麼不親口來問,卻要轉彎抹角,由這個葉小七來作代言人,既然敵意已明,為什麼還是治酒設宴?
是不是真的辦了一桌筵席,還是信口胡說?
“這就對啦!”葉小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龍公子這不是眼高於頂麼?”
本來只說目空四海,現在又變成了眼高於頂,再說下去可能是“不自量力”
了。
“是嗎!”龍行雨微有怒意。
“這個……這個……”葉小七笑道;“好在蕭大俠量大如海,並不計較這些。”他的話越說越放肆,看來是存心要激惱龍行雨。
“這些話都是蕭舞陽叫你說的?”龍行雨臉色一沉,已顯得不耐。
“不不。”葉小七道:“是在下說的。”’“你說的?”
“在下說錯了嗎?”
“蕭舞陽量大如海,龍某人可是小氣得很。”龍行雨冷哼一聲:“倒想先教訓教訓你。”一緊手中劍靶,大步走了過去。
“龍公子,”葉小七道:“你……你這是……”“蕭舞陽不出面,我只好先找你。”龍行雨沉聲道:“也許要在你身上留下一點記號。”驀地震劍生花,抖開一圈寒芒。
寒芒點點,有如流星錯落。
那知這一劍還沒出手,廟裡忽然傳來一串爽朗的大笑之聲,走出一個人來。
“龍兄駕到,”一條頎長的人影已出現在石階上,果然是蕭舞陽。
他目光閃動,神色從容,臉上充滿了笑意,但宇間卻隱隱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氣。
龍行雨怔了怔,沉腕收劍。
正主兒既然來了,當然用不著再找葉小七。
“小七子,”蕭舞陽忽然臉色一變,“莫非你怠慢了嘉賓?”
“小的……”葉小七聲道:“沒……沒有。”
“沒有?”
“只不過……”葉小七像是耗子見到了貓,戰戰兢兢道:“隨……隨便聊了幾句。”
“聊了幾句?”蕭舞陽怒道:“該死!”手腕一抬,一指點了過去。
指風如激箭,葉小七悶哼一聲,應指而倒。
晨光熹微下,只見他臉色慘白如紙,抽搐了了幾下,立刻一動不動。
死了,死得這般突然。
蕭舞陽居然性烈如火,舉手之間,結果了一條性命,這是在示威嗎?
好殘的手段,好歹毒的心腸,龍行雨看在眼裡,不禁心頭一沉,對這個葉小七頗有憐憫之色。
“龍兄,”蕭舞陽忽然改顏笑意道:“酒席己備,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