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說什麼男兒志在四方,好好的不讓小哥做官宦公子,非要弄去沙場參軍,要小哥有個閃失,娘可怎麼辦才好?”
說著,左霜都要哭出來了。
左家夫人對古緋歉身,拉過左霜,趕緊安撫。
古緋卻是一凜,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雖說左清和她在某些事上,是一致的,可連左聖司離開大京去了邊疆沙場的事,她都未曾聽說,要說左清這老狐狸沒提前嗅到什麼風聲。她第一個就不相信,畢竟她不是單純的左霜,不會相信左清真讓自己最寵的么子去沙場送死。
她腦子裡轉過諸多的念頭。可還是理不出所以然來。
這時,臨到宮宴開始的時辰,有太監扯著嗓子喊道,“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覲見。”
古緋回神,就見四道人影進殿,當先一人乃是她熟悉的大皇子明月,隨後的是從未見過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至於四皇子,根本還是個**歲的孩子。
四位皇子進到殿中。一撩衣襬,對蘭後跪了下來,“兒臣見過母后,母后長樂無極。”
蘭後保養得當。如雞蛋白的臉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她一拂袖,“都起吧,難得見你們四人一道,本宮甚是開心。”
四人之中,不過只有明月才是蘭後所出而已,其他的不過都是妃嬪所出,可蘭後的一言一笑,都親切無比。看不出半點的親疏之別。
“母后若是開心,兒臣四人,每天都可到母后寢宮請安。母后不要嫌兒臣等煩人才是。”明月長身而立,一身暗紫色帶薄紗的華服,玉冠束髮,在四人裡尤為顯得出眾。
蘭後笑罵道,“嘴貧,只怕要你們每日過來。指不定背後還怎麼唸叨本宮呢。”
“誰敢唸叨母后,兒臣第一個不輕饒。”站出來說這話的是三皇子。他穿蜜合色繡祥雲安穩的華服,面容略長,眼梢也長,鼻尖微勾,看著很是盛氣凌人。
“大善,我兒孝心可佳。”蘭後當真欣慰無比的表情。
“母后為兒臣操心一輩子,理應如此。”附和的人士二皇子,他與明月有兩分相似,只是眉目之間的羸弱書卷氣更重,比誰都像個書生,哪裡有皇子的氣度。
眼見三位皇子都表態了,最小的四皇子瑟縮了下,趕緊吭聲道,“兒臣,也這麼認為。”
他人小,話語之間還帶著稚氣,這一童言,讓蘭後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來,“好,本宮有如此多的好兒郎,何愁我大殷不興。”
眾人又是一陣高聲恭賀。
這暫且按下不表,只說這番請安之後,蘭後便讓四位皇子去初元帝那邊。
也不知是不是古緋的錯覺,她總覺最後出殿的明月高深莫測地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連帶蘭後也多看了她一眼。
她想起來之前,尤湖跟她說的,讓今晚無論發生任何事,都要她按捺不動,一切有他。
她這會,隱隱覺得只怕今晚上的宮宴不簡單。
這麼想著間,宮宴開始,蘭後一聲令下,那與東殿相隔的壁上被數個太監一拉,就像是屏風一樣,竟從中間一分為二,整個東殿和偏殿,再無阻隔。
初元帝看過來,他舉起酒樽,朝蘭後點了點頭,“朕龍心大悅,今晚當不醉不歸。”
蘭後也端起酒樽,底下來參加宮宴的王公大臣,所有人舉杯高聲喝道,“皇上,萬福金安!”
一樽飲盡,初元帝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便有絲竹舞樂助興,整個殿中好不熱鬧。
古緋沒太大的興致,她吃了幾口面前案几上的物什,就停了動作,冷眼看起這浮華的盛京來,她的視線猶如越過群山,落在西佛國那堆人身上。
西佛國的人信佛,故而不擅飲酒,能看出那幾人喝的是甜漿,特別是那釋婆羅,古緋多看了幾眼,她總覺著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