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不明地道,“墨家長女?”
“莫不是有那大京第一美人之稱的?”誰也不曾先初元帝開口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話下之意誰也不敢輕易揣度。
就是聽聞的古緋,眉頭都皺了皺。她算計到很多,也料到墨卿歌會有的野心和選擇,可卻沒想到初元帝為一國之君,古來有之,國君者。後宮佳麗三千,皆有收美享用的喜好。
初元帝是君,墨卿歌是第一美人,怎麼看都不是好的兆頭。
這樣想的人,不僅有古緋,同樣還有蘭後,她眼底有高深莫測的點光,倏地她輕拉了拉初元帝龍袍,引得初元帝注意後道,“皇上,後面還有兩味墨丸,不瞧了麼?臣妾倒是感興趣的緊,這連招蜂引蝶的墨丸都製出來了,指不定就還有更有趣的。”
沒瞧出初元帝是否真的有興致,他從墨卿歌身上收回目光,皇冠之上的流蘇曳動如水銀,“也好,小魏子繼續。”
“喏。”魏明央面帶淺笑,一轉身瞅著小太監招來了一隊御醫,當即挪開道,讓御醫先給蘭後瞧瞧,後他才朝第七位藝師揮手,示意站出去繼續。
第七位的藝師,額頭上被蟄了好大一片的紅腫,又癢又疼,還火辣辣的難受非常,可御醫都是先要給蘭後診了後,運氣好才能輪的上她們,這會還要展示,即便再心有埋怨,在初元帝面前,誰敢造次。
大殿之中的所有人,初元帝沒開口讓起來,都只得挨個跪著,古緋腿本就有傷,這會跪的時間一久,就有點人發暈,她動作不顯地往後挪了挪,將後背靠在輪椅邊上,這才舒服一點。
墨卿歌的面色漸漸恢復紅潤,剛才的一幕在她腦海之中反覆閃現,這會又開始品鑑墨丸,在她心裡,這是初元帝不追究了?還有初元帝那句問話,居然也是知曉她的傾城美色,這樣的話下之意是不是……
她不敢再深想下去,然而心卻漸漸地火熱了起來,如若真如她所想,滔天的富貴和權勢還不是唾手可得!
古緋餘光一掃,將墨卿歌神色盡收眼底,她眸色微沉。
第七位藝師正在殿中翩翩起舞的當,驀地,四肢發軟,跌倒再地,卻是被蜂群蟄的很了,身子不濟無法在展示墨丸。
魏明央眉頭一皺,一揮手,示意最後一位藝師趕緊上場,省的壞了初元帝和蘭後的興致。
這最後的一位藝師,在蜂群來的時候,她站的最為靠後還是怎的,竟然毫髮無傷,她揹著眾人揭開紅綢,如前幾位藝師一般,輕研墨汁,可她才手執墨丸一遇清水,硯臺之中便騰起隱約的白霧。
藝師手一頓,她繼續斂袖劃拉墨丸,升騰而起的白霧越來越多,最後升至半空,有輕風一吹,就形成雙龍嬉戲的圖案。
這幕異象驚了所有人,那藝師手裡還拿著墨丸愣愣一轉身,看著魏明央,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居然有白霧,還成龍形!”蘭後驚奇地道,她看向正在給她塗抹藥膏的初元帝,“皇上,這真是吉兆啊!
魏明央想的比較多,他上前一步,行禮道,“啟稟皇上,未免有異,這最後一場,還請皇上許奴才親自展示。”
初元帝給蘭後手背抹了藥膏。這才眯起眼睛看向正緩緩散去的龍形白霧,他勾起嘴角,多了點興味,“準。”
魏明央謝恩之後。從那藝師手中接過墨丸,才一入手,精巧的雙龍戲珠墨身,就讓他起了點愛惜之意,再仔細一看技藝,也是頂好的。
當即他挽起袖子,待那半空之中的白霧散去之後,才復又在石硯之中研磨幾下,執筆飽蘸墨汁,魏明央嗅之。並無明顯墨香,他才放心地伏身,手腕使力,刷刷幾下,行雲流水地寫下“龍行萬世”四字。
就在他擱筆。一吹字跡的當,那白紙上的黑字又起變化,瘦勁清峻的隸書,體勢飛動不拘,遒勁有力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