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做出錯誤的判斷來,不知不覺的從根本上影響一個人,還不會讓人察覺。
如此,在毒物的選擇上範圍就縮小很多。
這日晌午,尤湖才剛擱下碗筷,古緋已經早用完膳轉道去了墨室。他揩了揩嘴角,狹長的鳳眼有微末之光閃過,瞧著墨室的方向,上翹的唇線帶起意味深長的弧線。
夜鶯這時候進來,她瞧著膳房沒人,只有尤湖在,瑟縮了下,就要悄然退出去,哪想尤湖這時猛地轉頭過來,鳳眼上挑,“嗯?”
拉長的鼻音帶著厚重的喑啞,莫名的危險意味讓夜鶯一顫,想也不想的就回稟道,”回公子,這裡有一封姑娘的書信。”
水滴形的唇尖上有斑駁的光影停佇,尤湖伸手接過,他看了看上面的字跡,而後毫不猶豫地拆開,嚇的夜鶯大氣不敢出。
“哼,”一目十行地掃過內容,尤湖當即冷哼一聲,天生微微挑起的眼梢瞬間就起冷冽而尖銳的冰凌,“想算計人,也看有沒那本事!”
他說完,不怒而威地瞥了夜鶯一眼,“去,找蠻夷多骨拉過來,再去備一輛古家的馬車。”
“是,公子。”夜鶯趕緊低頭應聲,在那種目光的注視下,她頓生出潰逃的畏懼來,是以領了吩咐後。她立馬轉身恨不得離開的遠遠的。
“記住,”在夜鶯剛踏出門檻,再次響起尤湖的聲音,“沒有上面姑娘的書信。”
話語裡頭的意思。赫然是要瞞著古緋,夜鶯咬了下唇,慌忙點頭,縱使心裡知道這不和規矩,可卻沒辦法違抗尤湖的命令。
眼見夜鷹去安排了,尤湖又將那書信看了一遍,上面可沒說其他,只是說樂清泊日前回大京的馬車在易州數里外的小鎮上出了事,車毀人不見,於是託人給古緋帶的口信。
那信上。字跡潦草,病隱有暗色血跡,乍一看還挺像是性命垂危之際的求救信,可尤湖事何等精明的人物,只一眼他就瞧出這封信字裡行間的蹊蹺古怪之處。再細看,那暗色血跡根本就不是人血。
也幸得這封信是落在尤湖手裡,要是被古緋看到,就算她在如何的心智聰慧,猛然聽到有關樂清泊的事,也定會心神大亂,繼而哪裡會察覺端倪。
不得不說。這招一出手就找準古緋的軟肋,古緋若真慌忙出了易州城,尤湖敢保證,鐵定是九死一生。
多骨拉來的很快,不過一刻鐘她就到了,一見尤湖。那張依然俊美風華的臉龐正笑意盎然地看著她,倏地她就覺得自己右手疼了起來,裸露在外的右手,青蔥玉指,之前還是五根。這會卻少了根小指,赫然被斷去一根。
“公子,您找奴?”她在丈外站定,不敢離得太近,她可是清楚記得那晚的斷指之痛。
尤湖正眼都沒瞧她一下,他起身理了理青衫,順手摸了卷書卷塞進廣袖中,邊往外走邊道,“跟本公子出去一趟,聽吩咐行事。”
“遵命,公子。”蠻夷向來以強者為尊,尤湖能讓多骨拉忌憚,所以她為奴為婢也無不可。
兩人上了古家的馬車,中途尤湖還將尤二拉了出來充當馬伕,馬車從古家正門出,急匆匆地就往易州南門出城去。
而此刻易州南門,守衛的衙差見古家馬車疾馳而去後,有一人摸了摸下巴,轉腳跟其他衙差支會了聲就跑到邊上一輛不起眼沒任何徽記的馬車前,面上帶諂媚地躬身道,“大人,古家的馬車已經出城了,很慌張的樣子。”
“嗯,”從馬車裡傳來刻意壓低的沉音,帶著高高再上的倨傲,“曉得了,少不得你好處。”
話音一落,戴寬簷大帽的馬伕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來,在手裡掂了掂拋給那衙差後,一揚馬鞭跟著出了城。
寬闊的官道上,馬車賓士;行人往來,一輛馬車輪子軲轆轉過之後,飛快地駛入一旁小道里,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