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一人性命,且還是在眨眼之間全身就化為血水的劇烈毒藥。
早在多骨拉出手之際,尤二就已經收手了,他只在遠遠的地方站著,以防萬一這些人有逃跑的漏網之魚。
不出一刻鐘,廝殺結束,數十人最後就有九人化為一灘血水,多骨拉俘虜了其中一長的最健壯的漢子,用途不言而喻。
尤湖從馬蓬裡施施然下來,他單手背在身後,俊美風華的臉上帶著如水波溫柔的淺笑,一雙狹長鳳眼春光瀲灩,他的目光在周遭掃了圈,最後落在那尚且還有理智的漢子身上,搖頭十分可惜的嘆息道,“墨戈弋身邊就這樣的貨色?真是不符合他墨家嫡長子的身份。”
那漢子被這話一激,他回過身來,眸帶赤紅地看了看地下的幾灘屍骨無存的血水,猙獰地道,“大公子不會放過你們的,他不會放過那個毒婦……”
尤湖無所謂地理了理胸襟的皺褶,他撿乾淨的地往外走,還便對多骨拉道,“要吃得乾乾淨淨,本公子不喜歡浪費食物!”
多骨拉麵色一喜,她一擰那漢子下頜將之下巴卸了,對已經走遠的尤湖道,“是,婢子明白。”
103、莫死在外面
尤二跟在尤湖身後一步之遙,他朝後看了看,瞧不見多骨拉之後,他臉上的傻里傻氣第一次隱沒起來,轉而對尤湖問道,“公子,您為何要叫上那個蠻夷?小的出手一樣能要了那些人性命去。”
尤湖走的不緊不慢,他閒步自得,就像是漫步在自家後院一樣,“你出手?不就等於是告訴墨戈弋,姑娘身邊有人相護?這可不行,姑娘羽翼未豐,現在對上墨戈弋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多骨拉就不一樣了,”說著,似乎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尤湖嘴角暗影瞬間深邃,“古旻帶回南齊蠻夷之事,顯然在易州還無人可知,任墨戈弋想破腦袋也查不出什麼來。”
聞言,尤二恍然大悟,他咧嘴一笑,摸摸後腦勺,又憨憨地道,“原來是這樣,還是公子想的周到,不過公子你能不能跟姑娘說說,別每天都讓俺錘墨坯,那小玩意看的俺都想吐了。”
尤湖頓腳,他回頭長眉一挑,斜睨了尤二一眼,直看得他那個大個的人生生打了個哆嗦,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公子,當俺沒說,俺錘還不成麼……”尤二哭喪著臉,公子這模樣的時候,便是看誰誰倒黴,他可不想讓公子給記掛上,指不定什麼時候被賣了還感激涕零。
“孺子可教,朽木可雕,你若能學到姑娘半分的錘法,日後都能自立門戶了。”尤湖鳳眼笑眯了,一副翩翩書生的斯文樣。
兩人走出小道,在官道旁,還停著輛馬車,那馬車和之前那輛一般無二,只是壁上印有古家徽記而已,尤湖上了馬車,尤二繼續充當車伕,兩人慢悠悠地才往古家回。
期間。與另外一輛毫無標識的馬車擦肩而過,坐馬車裡的尤湖拿手邊的書卷挑起點簾子,朝外看了看,眼見那馬車拐進小道。他輕笑一聲,復又放下簾子。
而這邊入小道的墨戈弋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憤怒,他下到馬車,看到一地無法辨認的血水,以及一具還帶血色的白骨,面色鐵青。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厲聲對身邊的人問道。
“公子息怒,”回話的是戴寬簷帽的馬伕,那馬伕噗通一聲跪到在地,頭上寬簷帽滾落,露出一張兩鬢有斑白的中年男子面容來。那相貌赫然就是樂清泊身邊那個叫阿達的下人,“就小的所知,那丫頭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