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趙文點頭。他很清楚,給道君皇帝送禮是虛真正地關鍵是要讓金人確定耶律延禧的死訊。不管怎麼在完顏部中,完顏活女並不是無名之輩。
在餘睹谷中突然消失、繼而又出現在東海地他,再加上天祚的級與印璽,應該能讓金人相信這一切。
“來人!”趙瑜對門外喚了一聲,一個才十歲出頭長得眉清目秀的南洋小土著應聲走進趙瑜的御書房中。
“把這個匣子和玉璽收入閣中放好!過兩天會有人來取。”趙瑜指了指匣子和印璽,對小土著說道。
土著點頭行禮心翼翼的捧起兩物,倒退了出去。進出書房的過程中,他沒出半點聲音。
“這就是武弟送來的閹人?”趙文看著小土著一進一出,轉頭問著趙瑜。
趙瑜眯起眼望向趙文,大有深意的一笑:“明知故問,不是你給武兄弟出得主意?”
“呃……”被趙瑜直言拆穿,趙文乾笑了兩聲,心中卻是一陣寒,他沒想到趙瑜連這點私密之事都一清二楚,“我也是看宮裡人手實在太少了,諾大的宮裡,輪班的近衛營不算,就二三十個宮女服侍,連一般的大戶人家都不如。以我東海的國勢,不說跟大宋比罷歹也不能比金人差啊。所以就寫信跟武弟提了一句。沒想到他便自作主張送來了這麼百十號被閹割掉的土著。”
不必趙文趙瑜也知道作為一國之主,身邊沒有幾個內侍,在外人眼裡總是一件奇怪的事。只是也許是來自後世的偏見也說不定,他一想到身邊圍著一群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東西,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因此一直以來,東海王宮中都沒有宦官的身影。
為這事,連陳正匯都暗地裡勸諫過數次。士大夫們沒一個會喜歡閹人,但他們也知道,宮廷中,不可能只用侍女。但若是用那些正常地男性,免不了會鬧出些傷害王家顏面的醜事。現在趙瑜身邊人少,看顧得過來,到也無妨,但總得為日後考慮。
所以今次之事,不只趙文,連陳正匯都參了一腳。如果沒有陳國相提醒,趙文這位海寇出身的總參謀長也想不到要為趙瑜準備宦官。接到趙文信,趙武精心挑選了百多個聰明伶俐、賣相也過得去的土著男孩,讓手下的軍醫把他們都處理乾淨。東海地外科手術水平獨步於這個時代,做起閹割手術來,比起東京城中那些父子傳承上百年的蠶室快刀手,技術仍要強出許多,手術死亡率甚至壓到百分之五以下。
對於三人此舉,趙瑜感覺很矛盾。一方面是陳正匯和趙文瞞著他自作主張,讓他心中很不舒服,另一方面,也清楚幾人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一派忠心,為他考慮罷了。想罵也不好罵,誇也不便誇,只能默不做聲的笑納了了事。
而至於被送來的這批閹割後的男童,趙瑜倒沒多少想法,拿來用就是了歹是宮中人手補充,而且這些小
起來與平常男孩沒什麼兩樣,不像趙瑜想象中的那快。
僅僅兩三天的功夫,趙瑜便已經習慣了身邊多了幾個內侍。有了這些宦官,他便用不著拿身邊的侍衛充當雜役,也不用再看到一個個侍女在身邊搔弄姿,用著也十分順手——尤其只聽不這一點讓趙瑜很欣賞,真不知道趙武是怎麼培訓出來的。
“這次就算了。”趙瑜搖頭說著,“但以後絕不可如此自作主張。”幸虧這些人是趙武送來,若是其他將領,他免不了要起些疑心不會放心使用。“不過,既然用上了,就得把章程立起來。萬事都得有個名目,總不能日後隨心所欲地讓閹人入宮。”
“二郎,你有什麼想法?”趙文問道。他心知趙瑜一旦把話說出口,多半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我對內侍官制也不熟悉,還是讓陳先生去操心。”內侍官依大宋例就是政事堂的轄下,不論是宮內晉升還是出外任職,都要宰輔簽押同意才行,所以那些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