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將他們一股腦的塞了進去,讓公子公孫們在互相結交。
不過御林軍並不是戰鬥隊伍,而是僅僅屬於儀仗性質。
就像在現在行進在御道上的這千名。分作玄甲和銀甲兩個指揮。銀甲軍,覆蓋了全身的重甲都是鍍了一層銀,閃爍發亮。而玄甲軍則是一身的黑甲,甲上的黑色據說是用黃金製成。他們所騎乘的戰馬,也都有著大食天馬的血統,比起軍中慣用的戰馬,整整高出一個頭去。光鮮亮麗的裝束,也便極受京城百姓的歡迎。不但是在士民們的口碑中,就連詩歌、戲劇和小說裡,也頻頻出現御林騎士的身影。
這樣的一支軍隊,戰鬥力並不算高。所有的野戰軍將士,都是對他們不屑一顧。繡花枕頭是常用的評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則是比較文雅的說法。若是當面對罵,空心草包,驢糞蛋子之類的稱呼也是經常戴在御林騎士的頭上。
不過正如趙師弘所說,一千御林騎士的背後,卻還有著高達五千人的扈從。這些扈從都是從藩國的軍隊中被挑選出來,跟隨公子公孫們一起上京的精銳護衛。御林軍的軍營,位於皇城西北。五千扈從雖然不可能他們的主公一起去皇城值守,或是作為儀衛參見各項祭典儀式,但他們同樣駐紮在御林軍的軍營中,緊緊的與皇城相鄰。
只要他們有心,憑著有利的地勢,趙師弘能幫他們想出一百種辦法衝進皇城中——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弄上一百多斤的開山炸藥,埋到皇城城牆底下,或是塞到從宮中延伸出來的下水道中。喝杯茶的功夫,就有了一扇攻進皇城的大門。
當然,趙師弘說是這麼說,但他內心裡並不認為在京中流寓的公子公孫們真的會冒著風險來造反。就算他們成功,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擁有王位繼承權的世子,同樣在國中能夠得到封地的藩國宗室們,根本沒有理由造反。
趙師弘現在考慮的是他的六叔。透過出手懲治越王和黎王,趙伯銘將有些動搖的儲君之位,重新穩定了下來。但他的這番動作,不可能不影響到他在宗室們心中的形象。洪武皇帝的這位六皇子,很早以前就是因為與兄弟不睦,而被宗室們反對立為太子。雖然近年來多有改變,但現在越王、黎王之事一出,誰都知道,他僅僅是裝模作樣罷了,本質上還是那個高傲自負的趙六郎。
皇帝也是人,趙瑜也不可能不顧念親情。雖然今次預設趙伯銘的動作,但也不可能不為他的其他兒孫著想。
‘一誤自誤啊……’趙師弘看著他的十九叔和二十一叔就藩的隊伍緩緩離開京城,心中卻是為他的六叔而感慨。
‘機會,說不定很快就要到了!’
第二十四章 西路(七)
大宋洪武四十一年五月十三。乙卯。【西元1166年6月12日】
莽莽大漠,烈日爍金。
大馬士革雖與沙漠有著不短的一段距離,透過千百年來不斷修建的運河水道,還是個美麗的花園城市。但最近幾天,從東方沙漠中刮來的熱風,還是讓薩拉丁。尤素夫。阿育布感受到了太陽的威力。
“薩拉丁……”
施爾科叫著自己的侄子。比起自己的幾個兒子,施爾科更喜歡有著智慧和勇敢,同時以真理和正義為名的侄子。這個二十八歲的年青人,雙眼如鷹隼一般銳利,但溫和的笑容則讓他廣受同伴的愛戴,傑出的才能和個人的魅力,是阿育布家的驕傲。
薩拉丁聽到屋中的聲音,從熾烈的陽光下,走回涼爽的室內,“叔叔!?你叫我?”
施爾科微笑著,對侄子道:“不要太心急,站在太陽底下反而會熱壞身子。該來的總歸會來,不想來的,你站在屋外也不會來。”
薩拉丁嘆了一口氣,在一直都充滿自信的他身上,這是很少發生的一件事:“東邊的惡魔一步步的逼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