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的戰略。只要攻打耶穌撒冷之訊傳於泰西,順利的引蛇出洞,我們便是贏定了!”
耶穌撒冷周邊的地形大宋早已熟悉。在紅海港的軍營中,精細比例的軍用地圖和沙盤都已齊備。在地中海東岸,耶穌撒冷附近進行決戰,比起深入泰西之後,在不熟悉的地形中與不熟悉的敵人戰鬥,哪個更為容易,並不需要多做思考。整個征服泰西的戰爭,在計劃中只安排了六年時間,為了在後期順利進軍,必須要用上一年到兩年,等待敵軍的集結。
當然另一個重要原因,是辛棄疾想取得一個輝煌的勝利。僅僅是攻下耶穌撒冷,在眼界甚高的大宋軍民心中,根本算不了什麼,就算是不斷的併吞土地,也一樣不會放在宋人的眼裡。唯有高達十萬、乃至數十萬的殲滅戰,一次就將數以千百計的君王貴族的頭顱送回太廟,才能夠當得起輝煌二字。
“幼安兄果然是深思熟慮,思謀深遠。正該如此!正該如此!”韓侂冑連連點頭附和。
陸游、寧易是前太子趙伯銘的親信,而辛棄疾則是皇太孫趙師弘在軍中的得力干將。對於當年的戰略,辛棄疾當然不會有多少好話。對此。韓侂冑當然心知肚明,不過他也不去點破,又道:“幼安兄你可以放一百個心。小弟已經讓可kao之人將訊息傳到耶穌撒冷城中了。想必現在他們已經收到我大宋意欲西征的訊息。”
“那人有多可kao?!”辛棄疾追問道。此事關係到整個戰局的發展,不到他不緊張。能傳信於耶穌撒冷城中,決不可能是漢人。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辛棄疾並不是很放心。
韓侂冑笑道:“他的家族的大半身家都存在海事銀行中,足足有上百萬貫,幼安兄你說他可不可kao?!”
辛棄疾臉色沉重:“節夫,別忘了當年的沙里夫。伊德利斯!他的身家也足有幾十萬貫,在國中名望地位都是不缺。宰相門中坐上賓,最後他又做了什麼?落到什麼結果?你韓家因他受得累還少嗎?!”
二十多年前,曾經是皇家地理學會高階會員,為大宋在隴右屢立功勳的歸化漢人伊德利斯叛國被捕,在當時也是惹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尤其是伊德利斯被捕時,身邊還攜帶了數以百計的機械和火器的圖樣,連累了一大批與他交好的同道友人。引薦其入地理學會,並擔保他參加考試加入漢籍的韓仁胄,更是鋃鐺入獄。這一案讓五世公侯的相州韓家,因此而拖累得一蹶不振。韓家家主、三登相位的韓肖胄,最後竟只得到了一個成國大夫的封爵,連裂土分茅的資格都丟了。
韓侂冑也是韓家嫡脈,與韓肖胄、韓膺胄是遠方的堂兄弟,只是年紀相差極大。聽辛棄疾提起伊德利斯,韓侂冑臉色有些難看。這是他家的大恨,若不是伊德利斯一案,他一介公侯王孫,何至於成了職方司中的一名外派武官,偽裝加入西洋商業協會。
不過耶穌撒冷城中的那枚暗子如今是他主持,也輪不到辛棄疾這個外人來批評。韓侂冑為自己辯駁道:“那一位既不是回教徒,也不是基督徒,而是千年來流離失所的猶太人。由於教義衝突,在泰西和遠西,被十字教統治的地域,猶太人跟賊沒兩樣。他對耶穌撒冷可不會有任何忠心可言。幼安兄久居國中,對此一無所知倒也並不出奇!”
辛棄疾皺眉道:“即是如此,耶穌撒冷城內的那個帶著銀面具的麻風小兒,又怎麼會信任於他?”
韓侂冑得意而笑,這是他的得意之舉:“為了讓他受到信任,這幾年,我可是接連送了三個突厥千人隊給麻風王。”
辛棄疾搖頭失笑:“不是為了賴掉僱傭軍的工錢罷?”
韓侂冑臉一板,正經無比:“西洋商業協會,童叟無欺。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只是他看了看辛棄疾投過來的懷疑眼神,乾笑了兩聲,又赧然輕聲道:“……一半一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