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冒險了!”陸賈搖著頭道。
趙文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一尺見方地杭州地圖。看著圖上道:“孤山是湖中孤島。只有白堤和另外一條小路連著陸上。只要在兩條路頭設下營寨。方臘地安全完全不必擔心。”他抬頭問信使。“既然呂師囊是從湧金閘乘船出地城。而陸戰指揮又最擅長登陸戰。按理說應該是直接走湖上直攻孤山。怎麼還要下船。從陸上繞過去?!”
信使道:“賊軍沿著孤山外圍。排下了近百條船。頭尾相接。結成了水寨。而出城用地四艘船又不大。加起來一次僅能運上六十人。只能來回城內城外。”
陸賈搖頭:“孤山地小。結水寨作防禦也不奇怪。但只用繩子把船隻頭尾連在一起。不能叫水寨。那叫自殺。呂師囊和狀元郎不可能輕輕放過罷?”
“陸督猜得正著!”信使點頭笑道:“我軍從水閘出了城後。丁教導便使人把城防用地柴草裝滿了四條船。劃去孤山那裡放了把火。圍在島外地百多條畫舫漁船一下給燒了個乾淨!”
“湖上火起。主帳危急。外圍地守兵必然會大亂!”趙文撫掌大笑。“呂師囊和丁濤不會放過這麼好地機會吧?”
“正是!”信使自豪道。“那時呂指使已經帶兵潛至錢塘門外。當看到守在白堤口地賊軍營中大亂。便立刻率軍衝鋒。一舉攻入營寨!營中地賊軍有近五千人。皆是有甲地精銳。但給我東海精兵一衝。卻登時炸了營。亂得猶如一窩蜂。呂指使早前說得沒錯。那些吃素地賊人都是雀矇眼。我們藉著星光和篝火能看清賊人。但賊人卻個個都是睜眼瞎。我們砍起他們來。就像砍瓜切菜一般順手。”
陸賈連連搖頭:“方臘實在太大意了,緊靠著杭州城紮營,卻連個暗哨也不放,活該遭此劫報!”
“怎麼沒有暗哨?!”信使立刻反駁,“營寨外,賊人的明哨暗哨有十幾處。不過暗哨藏身的位置實在太明顯,我們在城頭上早看得一清二楚。丁教導親自領著一隊人打頭陣,潛過去挨個解決掉
“就沒有一個慘叫的?”陸賈覺得丁濤地運氣有些不可思議,“就算豬被殺之前,也會哼哼兩聲啊!”
“當然有!”信使猛點著頭,“但賊軍卻聽不到。為了疲兵,他們在城外敲了一夜的鼓,不論出城潛行,都幫了我們不少忙!”
“這是報應啊!”趙瑜大笑起來,“也真是運氣了。軍鼓一響,什麼聲音都蓋住
陪著趙瑜笑了一陣,趙文問道:“方臘主帳外圍水寨被燒,鎮守白堤口的營寨又炸了營。你們的呂指使可是乘勢殺了進去?”
“回樞相地話,正是如此!”信使說道,“呂指使領著我們直直在賊軍中殺開一條血路,擋在白堤上的賊人都被砍翻進湖裡,一直殺到了方臘地主帳下。只可惜啊……”
“只可惜什麼?!”陸賈搭了一句話,雖然答案都已經知道。
“只可惜方臘逃得太快,呂指使又顧忌我們人數太少,最後只把賊軍的帥旗奪了過來,便回師城中,沒有再追下去。現在那面大旗應該還在城頭上掛著,這幾日,賊軍主攻哪一座城門,我們就把這面帥旗傳到哪裡去,看到帥旗在我手中,賊軍都無力進攻!”
“能見好就收,不被大功衝昏頭腦,呂師囊做得不錯!”趙瑜點頭讚道,不因方臘逃脫而失望。用兵必得謹慎,不可貪功一向是東海軍地指揮方針,也體現著趙瑜的性格。
得趙瑜稱讚,信使喜笑顏開,接著說道:“我軍順著原路返回,剛好與前來救援地賊軍前後腳錯開。兩支賊軍沿著湖堤衝到孤山。分不清敵我,竟自相殘殺了一夜。”
“也就是說雖然你們在賊營中一進一出。其實也沒有遇到多少賊軍地反抗嘍?”
“回大王,的確是這樣沒錯!”
“那為什麼最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