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這一種嗎?”
“是,就這一種便行了。”這藥能不能對自己的病症,還得試過才知道。
“好。”
“讓人抓一把,洗乾淨用水煎。不要煎太久,水開了,一會就可以。”
“就這麼簡單?”能頂用嗎?大夫一次的藥,花的全是白花花的銀子也不見有用。
她咳了一會,便卷著被子倒在榻上,“嗯。其他藥,全停了。越喝越嚴重,他孃的,全是草包。”
紅岑輕笑,這話讓她說出來,已經不再令他覺得奇怪了,只是好笑。這些人連一個小丫頭都不如。
奇怪的事兒,又來了。
碧荷的一味藥真的很管用,不用半個月就活蹦亂跳的,咳也好了。
紅岑又刮目相看了一回,她這“常識”還挺管用的又不用錢的。
偶爾的感嘆(4)
碧荷用英文寫了一封信,想把自身的情況詳細的說給了嶄希聽,也打算拜託紅岑派人去一趟京城的,但在想說時,她轉念之間又放棄了。
目前,敵人在暗,她也在暗,因為沒人知道她還活著。
嶄希,清兒,不會出賣自己,但難保他們身邊不會有臥底。信一收到,他們就會有所舉動,甚至很有可能會順著帶信的人知道她目前所在,而她目前根本就不能自保,若敵人在他們之前找到她呢?死得很冤啊。
信一出,種種的可能性都有機會發生。但不送信,最為安全的。
她決定了,暫時在紅燭館待一段時間。
換個角度一樣,某人是不是因為“美人”的關係,天曉得呢,但不排除就行。
“難得離開清兒一次,嘿嘿,再回去又得看得死死的,還得結婚……”此乃某人偶爾發呆時無意中的感嘆。
碧荷在紅燭館的日子,倒還是挺逍遙的,喝好睡好住好,羨慕死旁人。不過,她沒像館子裡的人一樣,顛倒著日夜過活,就是紅岑起來,她睡覺。她起來,紅岑就睡覺,唯一有交集的時間,便是晚上這一頓飯,他是吃早餐,她是吃晚餐。
紅岑倒也奇怪了,這小鬼說包起他,除了吃和住,也沒幹涉他的生活。他還是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有時陪客人彈彈曲子說說話,她也沒有管。回來瞧她時,基本是已經睡覺了。
白天更是沒個蹤影的,除了吃飯的時候會回來外。
每天晚上,小鬼還拖著一身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暖香閣,有時,會和他吃上一頓飯,或者自己去泡個熱水澡,倒頭就大睡,還睡得像死豬一樣,想叫也想不醒——因為她還霸佔他的床了。
紅岑也不曉得她去幹嘛了,但她每天瞧起來都很累。
偶爾看看那一張月影茶樓的字據,他不由懷疑,錢在她眼裡到底算個什麼?糞土?他只是收下了字據,也沒有說這東西可以包他幾年,但是,她沒追究,也不在乎,連問也不問一下。
又虛長了一歲(5)
冬去春來,萬物甦醒,天氣也漸漸的回暖。
這一個春節,碧荷也在紅燭館度過。
碧荷是又虛長了一歲,十三了。
清早,她醒來,意外的,竟瞧見紅岑坐在床沿。
平時她醒來,他一般是在軟榻上淺睡的。
紅岑未說話,她倏地起身,驀然的,就在他的嘴角上親了一下,甜滋滋的說,“娘子,這是早安吻。”
他不為所動,嘴角也輕勾,日長日久的,早習慣了她的偷襲戲碼。
碧荷躍下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還活動了一下筋骨,弄得格格響的。
“我今天讓裁縫的人過來,給你準備幾套春天的衣服。”
“哦。隨便你,不用量了,我好像長大了一點點,你把舊衣服給他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