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赴誰的宴?“不會是梅先生請你吃飯吧?”
差不多吧!聶草草慫恿著她:“我想梅先生應該是想結識你,所以才請我吃飯。”在聶草草的理念裡,像她這樣已婚更是孩子她媽的女子,應該是不會接到單身男青年的約會邀請。四姐就不一樣了,正當青春年華,又一直單身,梅先生想約的人一定是她。
聶草草甘願當二人間的連線點。
“去吧!去吧!你老是悶在家裡跟狗打交道,都忘了怎麼跟人相處了。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出去轉轉也好啊!”
可事實上,聶語笑是情願跟狗打交道,也不想跟人說話,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四姐,你不會還沉陷在過去的事情裡吧?”聶草草是怕四姐至今仍然無法忘卻被人誣陷,被迫辭職的事。
聶語笑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沉靜不下來。離開那座城市已有兩年,最初的時候她四處找工作,四處碰壁,心裡總是惶惶然像是失去了什麼,她以為自己是因為放不下被迫辭職的事而心煩。後來認命地進了這所寵物學校,心情逐漸放鬆,可心靈最柔軟的地方卻依然被什麼東西牽絆著。
她想起了他——那個兩年來不曾再闖入她生活的傢伙。
糾纏了三年,他隨時現身在她眼前足足三年。她放不下也是理所應當的,就像一條狗你養了三年,即使再不喜歡也有感情。
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這兩年來,她卻不曾喜歡上任何男人。
這又是為了什麼?
“四姐,你就是平時接觸人太少。天天悶在家裡,才會東想西想。要是你能多走出去,認識不同的男人,一定會過得更開心。”
她至今還記著他,大概只是因為這兩年裡她的生命中不曾出現其他異性。
所以,她決定了。
“好,今晚我去赴約。”
聶家姐妹倆出現在梅先生眼前的時候,聶草草分明感覺到他的目光忽亮忽暗。本著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亦不動的原則。聶草草拉著四姐不假思索地坐了下來,“梅先生不介意我們坐在這裡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就是請你……們來吃飯的嘛!”梅先生的目光撩過聶草草停留在聶語笑的臉上,“借這個機會我還要多謝聶老師對我們家梅斯普特的教育。”
“不用謝,應該的。”他交的錢構成她薪水的一部分,這感謝應該是聶語笑來說。
邊吃邊聊約莫一刻鐘,梅先生開始進入正題:“聶小姐今年多大啊?”
“我二十三,我四姐二十六。”牛肉有點生,不如衛千暮做得好吃——聶草草大口嚼著牛肉,順便把埋在心裡的憤恨一起嚼掉。
見她吃得這麼起勁,聶語笑把盤子裡的肉全都挑給她,“慢點吃。”
“聶小姐出自哪所大學?”
“我是東方學院的,純粹是混進去的——我四姐可就不一樣了,從小成績就好,更是一流大學的高才生。”要不是出了那件事,四姐現在應該是很成功的老師了吧!
聶草草怎麼一句都不離她四姐啊?梅先生暗暗參悟,怕不是年紀小第一次與男人約會有點害羞吧!
他儘量找點輕鬆的話題:“聶小姐,您平時都忙些什麼?”
梅先生不時地抬起頭瞄聶草草一眼,瞧她身上的衣著、佩飾,看似不起眼,皆是大手筆。應該出自名門之家吧!
聶草草也沒留神,隨口答道:“我家是開超市的,平時在家裡幫幫忙——哪像我四姐每天都跟動物打交道,特別有愛心。”家裡超市不大,請不起工人幫忙,她只好一有空就在超市裡幫忙,不僅是她,就連衛千暮這個大少爺也得幫忙搬貨。
她離家有已半月,衛千暮居然還不來找她?!莫非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