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手,那便是束手就擒。
若是李曜玄能活久一點,皇族與相國府之間便不會有如此緊張的氛圍,就算有也絕對是在清除了宗門之患過後。
想到這,許元有些想要靠著《滄源》裡的資訊去試著救一救那皇帝,但卻恍然發現已經沒得救了。
《滄源》裡的資訊有沒有辦法暫且不提,事情到了如今,皇帝已經不可能把自己身體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
告訴他們,約等於給相國府定好開戰的時間。
沉默良久,許元笑了兩聲:
“是,父親,長天明白了。”
天元山,後山竹林。
叮咚之聲不絕於耳,巨劍揮舞時帶動的風壓幾乎要將周邊的竹林壓倒。
壯碩老者揮舞一柄巨劍但速度很快,巧勁一挑,一柄墨劍便高高飛起,隨即一個便招便要砸下。
黑衣少女避無可避,失落的眨巴了下眼睛。
巨劍穩穩的停滯在了少女清冷麵容的一寸處,強大風壓吹著烏黑的三千青絲隨風亂飄。
收劍,冉劍離哈哈一笑,大大咧咧拍了拍眼前少女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青墨啊,長進不少,雖然沒用源炁,但你已經能在為師手下走五個回合了,還來不來?”
“.”
冉青墨抿了抿唇,沒說話,默默的轉身走過去把自己的墨劍撿起,然後徑直朝著自己的小竹屋走去。
“.”
冉劍離扛著巨劍狂笑的嘴角瞬間僵住,把巨劍插在地面後,快步上前跟著少女,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青墨.為師和你切磋總不能放水吧?”
“青墨你生氣了?”
“別生氣嘛,把你叫回來,這不是師孃她想你了麼?”
“你說句話嘛一會你師孃回來,又得說為師欺負你。”
“.”
冉青墨站住腳步,搖了搖頭:“我沒有生師傅得氣。”
說罷,又繼續朝著竹屋走去,“砰”的一聲把木門關上。
“.”冉劍離。
摸了摸了後腦,冉劍離咧著嘴吸了口氣,自言自語:
“這丫頭鬧哪樣.以前比試輸了也不會這麼低落啊。”
“你這糟老頭傻站在青墨門口做什麼?”
忽然,一道清麗的聲音從外面的竹林小道中傳來。
冉劍離回眸,只見一位中年婦人走了進來,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一些痕跡,美麗而溫柔。
撥出一口氣,冉劍離走過去拔出了自己巨劍,帶著遲疑問道:
“小薇你來得正好,今天咱們乖徒弟出去一趟好像就變得有點怪。”
洛薇瞥了冉劍離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家徒弟的小竹屋:
“怎麼了?”
冉劍離絮絮叨叨的說道:
“青墨出去過後,就一直和我對練,輸了百來次就生氣走了。”
“.”洛薇。
冉劍離連忙給妻子解釋道:
“小薇你又不是不知道青墨的性子,以前青墨輸上一天也不會生氣的。”
洛薇翻了個白眼,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張邸報,拍在了冉劍離壯碩的胸肌上:
“看看吧。”
“.”
冉劍離疑惑的拿著看了一眼,大咧咧的神色瞬間消失,眼中流露出一抹凝重:
“李曜玄和許殷鶴還是要動手麼”
在冰封北境的靜默戰爭持續之時,一條訊息以天下邸報的方式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大炎。
李清焰與許長天訂婚了。
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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