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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年又坐在了審訊室的那個椅子上,銀髮老者問道:“警察懷疑你煽動人鬧事,你到底煽動誰了?”
李初年回答的很乾脆,道:“我沒有煽動誰。”
“那警察懷疑你煽動的誰?”
李初年嘆了口氣,道:“市服裝廠的人。”
老者一聽,不由得大吃一驚,道:“鼓搗了半天,咱倆是因為一個事進來的啊?”
李初年頓時也吃了一驚,扭頭看著老者,道:“他們也懷疑你暗中煽動市服裝廠的人鬧事了?”
老者搖了搖頭,呵呵笑道:“我不是煽動者,我是鬧事者。也不能說我是鬧事者,我那是在示威抗議,是為了正義。”
李初年驚喜地道:“老伯,你是市服裝廠的職工家屬吧?”
“是的,我兒子兒媳都是市服裝廠的工人。”
“那你兒子兒媳也在人群中了?”
老者不禁嘆了口氣,道:“我兒子兒媳下崗之後,就去南方打工去了。家裡只剩下了我那個孫女,我到這裡來,是照顧我孫女的。”
“你孫女多大了?”
“十多歲了,她正在上初中。”
“你兒子兒媳在南方打工,你就代表他們去示威抗議了?”
“是啊,我兒子兒媳即使在家,那我也得參加示威抗議。他們不顧老百姓的死活,非要將地賣掉,這就是不給老百姓一點活路啊。那些警察還竟然敢抓人?我一氣之下,就把一個警察給打了。不過,遺憾的是------”
說到這裡,老者連連嘆氣,顯得很是遺憾。
“老伯,你遺憾什麼?”
“我遺憾沒有將那個當官的給打了。那個當官的坐在車裡不出來,我只好將他的車窗玻璃給打碎了。”
聽到這裡,李初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老者也是痛快之人,隨即也哈哈地笑了起來。
李初年道:“老伯,你說你保家衛國,難道你在邊防部隊幹過?”
“嘿嘿,我可不是邊防部隊,而是野戰部隊,正兒八經的戰鬥部隊。”
“老伯,你參加過戰爭?”
“那當然了,我是從腥風血雨的戰場上下來的。”
李初年很是納悶,道:“老伯,看你這年齡,全國解放的時候,你也就幾歲吧?”
“咋了?你懷疑我說謊?”老者頓時不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