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衝到距離泥牆兩個馬身的位置上才突然勒馬,儘管座騎都被他們扯得幾乎立起,但還是慣性地繼續向前衝去,前蹄紛紛砸向那用麻袋壘成的泥牆上。
十幾匹戰馬的強烈撞擊讓泥牆晃了一晃,從上掉下十幾麻袋。
“剌!”
伴隨宋二牛的怒吼聲。數十杆長矛從牆後筆直的伸出。尖利的矛頭筆直的刺在滿州兵的甲衣上,一下捅了進去。
滿州兵戰馬衝勁太大,太平軍的矛身剌向他們的同時。那木製的矛身很快就發出噼裡啪啦的折斷聲,折斷了十幾根。
七八名衝在最前面的滿州兵紛紛向後摔出去,或是直接摔落在地,或是砸在後方同伴身上,更有兩個滿州兵徑直摔到了泥牆後面,轉眼就被六七根長矛剌成血人。
剛塔阿向後飛出足有一丈遠,摔倒在地後。他身上的盔甲看上去依舊完好,人看著也是沒有任何傷處,但卻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一下。他的腰椎被活活摔斷了。
“南蠻。。南蠻子。。。”
剛塔阿雙目滿是不甘的兇光。口中吐出的卻是泛著氣泡的血液。
“剛塔阿!”
蘇納絕望的喊了起來。
“下馬,放箭!”
塔音布也是悲痛欲絕,但他仍在負隅頑抗,見衝不到泥牆。便喝令滿州兵們棄馬用箭射殺泥牆後的太平軍。
聽到參領的叫喚。殘餘的滿州兵們紛紛下馬,從背上取下弓箭,向泥牆後的太平軍射了一排羽箭。
躲在泥牆後的太平軍或用矛撥或用劍挑、或用盾牌遮擋,並沒有幾個人被滿州兵射中。
“棄馬,從林子過去!”
眼看後方那些太平軍的刀矛兵就要衝過來,塔音布急令滿州兵棄馬從林中穿過,唯有這樣,或許還能活著回到廣州去。
滿州兵要從林子逃跑。太平軍卻哪裡又肯讓他們走了。宋二牛帶人持矛從泥牆後衝出,向著那些滿州兵衝去。
葛義和姜樊也帶人趕了過來。他們將塔音布連同殘餘的滿州兵圍在了官道右側。
棄了馬的滿州兵仍是驍勇善戰,他們沒有被太平軍的人數嚇得崩潰,而是在塔音布的指揮下不斷反擊追上來的太平軍。甚至有十幾個滿州兵直接掉頭反朝太平軍殺了過來,他們這是要用自己的死為同伴換取一條生路。
不斷有滿州兵被太平軍砍殺,也不斷有太平軍被滿州兵掀翻在地。
不大的區域裡,滿州兵和太平軍相互廝殺在一起。
收拾掉漢軍後匆匆帶了2隊銃兵趕到的鐵毅發現沒法打銃,便拔出腰刀也加入了戰局。
“為了大清,為了皇上,殺!”
蘇納手下的喀得什莫爾根揮舞著長刀呼喊著向鐵毅衝過去,“砰”的兩聲地猛的載倒在地。
鐵毅驚愕,回頭一看,卻是手下兩個銃兵開了銃。鐵毅朝他們微一點頭,扭頭又殺了過去。
“殺光清妖,一個也別放過!”
趕到增援的太平軍越來越多,而滿州兵卻是越來越少。任由這些滿州兵再如何悍勇,再如何能一敵幾,而對四面八方如潮水湧來的太平軍,也只有束手等死的份。
“閃開,別搶老子的滿州娘們!”
混戰中,一個瞎了隻眼的太平軍大漢持著一把大鐵錘接連推開幾個擋在前面的同伴,躍到了兩個為求活而瘋狂拼殺的滿州兵前面。只見他一錘砸去,當面那滿州兵格刀去當,可是那刀卻被鐵錘生生砸斷,然後就見他光禿禿前額瞎間從腦袋上消失,只剩一個往外冒著血和白漿半邊腦袋。
“第四個!”
李瞎子好不得意,他每殺一個滿州兵都會興奮的報出是第幾個,為的就是同伴們聽得清楚,這樣戰後他才能得到軍帥周士相許諾給他的滿州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