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點。
見狀,哈哈木握著馬鞭的手有些發抖,憤怒的在抖,良久,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入關十多年,滿州將士在漢人的地盤上的確變得鬆懈了,就是他的體力也不如從前了。
這些年和明朝軍隊的大小戰事。多半靠得都是漢軍和綠營,新生的滿州子弟上戰場的次數越來越少,更多的是用來威懾漢軍。當年親王尼堪在湖南戰敗後,朝廷更是再也不敢輕易動用八旗子弟和南明主力交戰。只讓漢軍和綠營承擔和南明軍隊作戰的重任。這個策略的確能夠儲存滿州子弟的元氣。畢竟滿州子弟太少,和漢人龐大的人口比起來,滿州的人口少得嚇人。但是朝廷越是捨不得滿州子弟上戰場,滿州子弟就越是得不到磨鍊,等到能打的都老了、死了,下面那些吃不得苦的子弟還能上戰場,還能震得住那些從屍山血雨中殺出來的漢軍?
根本要是弱了,枝幹可就反客為主了!
哈哈木對朝廷的決策感到擔憂。擔心將來那些強悍的漢軍會窺破滿州子弟的虛實,造起大清的反來。那時,朝廷不知拿什麼來鎮壓他們。
想得有些遠了,哈哈木再次嘆了口氣,遠遠瞥見噶來道噶正在鞭斥幾個走得慢的子弟,他苦笑一聲,鞭子可抽不出好漢來。
好在雖然行軍速度快不了,但不管從哪個角度判斷,太平軍都沒有這個時候出擊的道理,畢竟清軍有三路,無論賊秀才選擇出擊哪一路,他的老巢都會被另兩路清軍端掉。失去了老巢,太平軍也就無處存生了。
視線投向幾十裡遠外的香山縣城方向,哈哈木估計賊秀才還在香山城拼命督促手下的流寇們修補城牆,準備固守,想重演新會的奇蹟。
可惜,香山不是新會,賊秀才這一次插翅難飛了。三路清軍合圍之下,太平軍沒有翻盤的任何可能。
正因為基於賊秀才不敢率兵出擊,加上沿途沒有發現任何太平軍的蹤跡,哈哈木才斷定太平軍的主力在香山固守,所以他才敢夜間行軍,不惜一切趕向香山,甚至將精銳的親兵只作為尖兵探馬使用,而不是留在身邊作一支最精銳的機動兵力使用。
哈哈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太平軍圍困在香山城下,讓他們無法流竄,等到左路和右路趕到,便是太平軍和賊秀才覆沒之時。
前面的探馬撒出了幾里去,一程程的接應,引導著清軍大隊人馬前行,每到一處路口,他們就會停下來搜尋警戒,將前面的道路交給後面的探馬,如此交相掩替,只到大隊人馬可以安全透過。
鑑於太平軍曾經兩次利用地形設伏,這一次哈哈木做了萬全防備,根本不擔心會重演塔音布的悲劇。
大隊大隊的滿州騎兵從道路上經過。小路崎嶇,泥濘不堪,人馬不可避免的擠在一團,不時有混亂髮生,嚴重影響行軍的速度,急得各佐領直跳腳。
在等著前頭隊伍通行的時候,後面不少已經走得精疲力竭的滿州兵乾脆將馬拉到路邊,或靠在樹上,或坐在草地上,取出皮囊裡的水大口喝著。要是正好附近有積水的水塘,他們便將戰馬的四蹄洗刷一下,減輕愛騎的負擔。爾後才會去洗他們的靴子,這一點倒是讓哈哈木有些欣慰,滿州子弟再是鬆懈,也還是知道戰馬的重要性。香山這鬼地方雖然不利騎兵行動,但是他也無意無揮滿州騎兵的機動性,他只要能震攝對手不敢出城就行。
前方數里處的一處路口,十幾個充為探馬的滿州甲兵站在路口,他們都是靖南將軍哈哈木的親兵,比之後面的牛錄都要強悍得多。雖然在等侯,但他們一點也不懈怠,保持著高度戒備的姿態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隊伍中一名滿州兵突然有些尿意,他和同伴說了聲,便要到林中去尿。剛走到林邊,卻聽後面突然傳來嗤嗤聲響,他疑惑的轉身去看,卻發現一個噴吐著火星的竹筒不知從哪裡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