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襲的繼承人。康將軍無權這麼做,他這樣,不怕引火自焚嗎?不,他不能讓自己毀在這個鬼地方,他必須求救。
可是,找誰好呢?花霽,花霽,我現在只能依靠你了,可是,你能做什麼?
“放開我!”花俊軒怒吼著,拼著全力掙扎,儘管身體受傷,但兩個人的確按不住他,終於,其中一個白衣人不耐煩地伸出手,朝他肩頭的穴位一點。花俊軒只感到渾身一陣酥麻,那穴道封住了自己,動也動不得了。
第二十一章 十九層地獄苦熬刑;千萬種糾結兄弟情
我們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撟,到對方的心底瞧一瞧。
體會彼此什麼才最需要,
別再寂寞的擁抱。
——莫文蔚·《電臺情歌》
凌晨兩點,花少欽推開一件屋子的門,摁動開關,屋子裡驟然被照亮。
“親愛的,我回來了,讓你久等,真不好意思。”花少欽說,對被捆在床上的愛嘉打招呼。
愛嘉被幾條白綾緊緊捆著,嘴上貼著膠帶,說不出話。
“其實你真的很沒用,搞了那麼久什麼都弄不到,而我……只需要潛入大哥的房間,找到他檯燈的小機關,然後就拿到鑰匙了。”花少欽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把金色的小鑰匙,咧嘴吃吃的笑,“答應將軍的事,如果遲遲不辦,我豈不辜負了將軍的賞識?”
花少欽說到這裡,看到愛嘉的眼睛閃爍著既哀怨又痛苦,既驚喜又落寞的光芒。他湊上前親吻她的臉頰,並說道:“親愛的,別這麼看著我,今晚我若不把你捆在這裡,怎麼能放心去拿鑰匙?”他半是溺愛半是輕佻的拍了拍愛嘉的臉頰,繼續道,“雖然我知道你也很想幫將軍,可你和大哥也糾纏了六年,婦人之仁吶,難保你到節骨眼上做傻事。”
聽到花少欽提起花俊軒,愛嘉的反應立刻強烈了起來,被封住的嘴嗚嗚亂叫,急著要說話。花少欽見狀,便將膠帶輕柔的扯了下來。
“軒哥呢,你放了他嗎?”愛嘉一得到自由,立刻便說。嘴裡一邊說著,腦子裡一邊不由自主想起幾天前,自己被花少欽帶著,親眼目睹花俊軒遭受拷打的情景。那血腥毒辣的場面,至今都讓她不寒而慄。
“放心,我答應你不為難大哥,自然說到做到,現在就只等將軍一句話了。”花少欽說,溫柔的為愛嘉解開纏繞手腕的白綾。
愛嘉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手在輕輕顫抖。花少欽也不回頭看她,依舊低著頭為她鬆綁,並自顧自的繼續說:“事後我覺得有些過分了,將軍也指責了我。”
“他肩膀的傷呢?”愛嘉忍不住說。
“很大可能會廢掉吧,”花少欽意味深長的說。
愛嘉的眼睛閃過悄然心碎,卻又偏偏露出一抹笑顏:“是嗎?或許吧。”
花少欽仔細看愛嘉的目光與笑顏,便也隨著她一起笑,伸手脫去外套,把她壓到了身下:“親愛的,可別把我想成壞人,今天捆了你,我這就好好地向你道歉。”
花霽靜靜的坐在高層的陽臺上,居高臨下俯瞰霓虹流連的城市,凌晨的夜透著特有的靜謐,連斑斕的幻色也寂寞。
入冬的風蕭瑟的吹在他的身上,很冷,微微刺骨。可他卻彷彿渾然不覺,甚至有些希望那風再冷些、再刺骨些,狠狠吹著他,直到把他吹麻木。麻木,是不是就不會痛苦?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將七情六慾置之度外,一度以為自己的心早就在千錘百煉下麻木漠然,可他以為只是他以為。心裡該難過的時候,照樣還是那麼難過,甚至是超負荷的難過。
花霽嘆息一聲,掏出一根菸,用凍僵的手點燃。因為自己肺有傷病,他不常抽菸,如今突兀的吸一口,尼古丁便嗆得他忍不住咳嗽。然而,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宣洩感,隨吐出的煙霧瀰漫,消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