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興武朝再啟,考據黨退散),你敢動老子一根鳥毛試試……」
四個親兵架住千總,就是不往外拖,不住拿眼色看著楊廷麟,似乎是在詢問這場震懾武官的把戲是不是可以收場了……
其他的幾個千總也有模有樣的求情,無非是「冒犯大人虎威,容戴罪立功」之類的陳詞濫調。
楊廷麟那個氣呀。
盧九德都在前邊殺的前力不繼後力了,自己這個中軍指揮還在後頭和這些人扯這些鹹淡的狗屁營生,這要是耽誤了渡江大事,不用等什麼朝廷的責罰,他楊廷麟就得一腦袋扎進長江裡去。
楊廷麟劈手拽出腰刀,「噗」的捅進那千總心窩,熱乎乎的鮮血濺的自己滿臉滿身。似乎還不解氣一般,一腳把還在劇烈抽出的千總踹倒,厲鬼一般的大吼:「各部都給我渡江,哪個敢耽誤了大事,這就是下場。我楊廷麟今天把話撂在這兒,我可不管你有多大的來路,就是當今萬歲來了,也得聽我指揮……」
誰想也不到文質彬彬的老書生楊廷麟竟然敢真的動刀子,一時間還就真把這些武弁兵痞給震懾住了,臉兒也變了氣也喘了,大帳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還等什麼?等著掉腦袋不成?趕緊渡江,渡江——」
楊廷麟一指那個千總的屍體:「把腦袋給我砍下來,傳首各營,有怠戰者立斬!」
總算是把這些新軍驅趕到了長江上,楊廷麟卻累的幾乎癱倒。
不敢說什麼統兵的大家,可和兵事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赴死軍中做監軍的時候,說是督戰的監軍,其實和跑腿兒打雜也差不了多少。赴死軍的強悍和無畏根本就不必他這個監軍督促,更多時候他楊廷麟就是個拾遺補缺的角色,把李四的一道道命令貫徹下去而已,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想法兒補充補充也就是了,哪裡象今天這麼費勁過?
這朝廷新軍還是自己一手打造,裝備也不比赴死軍差。尤其是許多軍官都經親自挑選,平時看著也有幾分模樣,怎麼一到上陣的時候就這麼多扯皮的事情?
也就是為了這支被朝廷視為泰山之靠的新軍,他楊廷麟費了多少心思就不說了。就是龍椅上的那位聖君,也是一心想要打造一支超過赴死軍的強兵,連弘光朝就開始修建的宮闕工程都停了,很多材料也變賣成銀子,甚至連聖上的內庫都翻了底兒朝上,連一角銀渣子也沒有剩下,都塞到新軍裡頭。
君臣算是齊心了吧,銀子也花的不少。尤其是在軍官的配置上,可真是下了大心思。楊廷麟挑選的軍官多是精通戰法熟知兵書,六韜三略孫子兵法什麼的,說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赴死軍的軍官絕大部分就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莊稼漢出身,和新軍軍官就沒的比。可如今這麼一看,怎麼看這支新軍也是不倫不類。不要說超越赴死軍,要是能有赴死軍的一半,楊廷麟就得燒高香。
要照這麼打下去,渡江戰役可就有點玄乎了。就算勉強能過了江去,還有沒有實力和江北的蒙古旗一較高下?若是實力不夠,再被蒙古旗給趕回來,這笑話兒可就鬧的有點大了。
戰場上的楊廷麟是暗自著急,下邊的老百姓們可不管你那一套。一聽說王師北伐,立刻就歡騰起來,就好像是在鼎沸的油鍋裡再添一把鹽,狂歡的氣氛更加癲狂。
沉醉於王師北伐的喜慶之中,老百姓們敲鑼打鼓放鞭炮,那股子歡騰勁兒比過年還熱鬧三分。
聖天子臨朝,親民愛民的詔書下了好幾道,又接連懲治了幾個民怨極大的貪官,分明就是重新整理鼎革,欲行新政的樣子。這大明朝也該變一變了,再不變的話,還真不好維持下去。
上面是有志革新的聖君,朝堂上都是高喊決戰計程車大夫,興武新朝處處都是蓬勃生機。就連黃得功這樣的老藩鎮都表示效忠了,甚至還派出一萬多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