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扶起年輕人後,微笑著說:“不必客氣,只是碰巧罷了。不過令尊的身體狀況欠佳,你們還是儘快找大夫來瞧瞧吧。”楊麟連連點頭,稱謝不止。
楊冠山此時已無大礙,再飲了幾口水之後,精神已經大好,在謝過陳海二人之後,楊冠山緩緩開口道,“兩位是為了那金蠶而來的吧?”
陳海微微笑道,“不敢欺瞞老人家,正是如此。”
“好,你很坦誠,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找這金蠶?”楊冠山詢問道。
“老人家,你才從昏迷中醒來,不如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白天我再登門拜訪,屆時詳細說與您聽如何?”
“也好,不如兩位就住在寒舍吧,我這裡雖然地方不大, 但是房間還是有幾間的,窮鄉僻壤的,比不得城裡的環境,還請兩位將就一二。”
“哪裡哪裡,是我們叨擾了。”陳海拱手道。
“麟兒,將你房間收拾出來,讓兩位公子暫住,你到我房裡來打個地鋪。”
楊麟著實被剛才的情景嚇壞了,“是,父親。”答應完後趕忙就去收拾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陳海兩人在楊冠山家吃完早飯,飯桌上陳海詳細的跟楊冠山說明了尋找變異桑蠶的原因。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兩位了,我還以為兩位是我那逆子找來矇騙於我的人呢。”楊冠山不好意思的說道。“也罷,我已歸隱到如此隱蔽之地,你二人還能歷經千辛萬苦尋來,昨夜更是救了我的性命,我心裡真是感激不盡,吃完飯後,我就帶你去看一看那些金蠶。”楊冠山爽快的說道。
“多謝老人家。”陳海和胡善功相視一眼,彼此都頗有些皇天不負有心人的感慨。
飯後,楊冠山帶著陳海和胡善功來到了自家後院。
只見院子裡有幾棵槐樹,樹下襬放了十多個一人多高的竹編的養蠶器具,裡面鋪著嬌豔欲滴的桑葉,上面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圓滾滾的白色的蠶寶寶。
陳海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這些蠶。
“這些桑蠶除了個頭大一些,好像和咱們之前看的的別處的桑蠶沒有什麼區別呀。”胡善功在一旁納悶道。
陳海心裡也有此疑問。
楊冠山聽到胡善功的話,呵呵一笑,“兩位公子莫急,這金蠶長得和普通桑蠶確實沒有多大區別,唯一的區別在於絲的顏色。”
“不知這金蠶老人家是如何培育出的呢?”陳海好奇的詢問道。
“在揚州時,我偶然在我家的桑園裡發現一對桑蠶吐絲竟然是金色蠶絲,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清楚,當時只是覺得稀奇,便刻意單獨餵養,因此才得以留下這等品種的桑蠶;後來我搬到了這裡,又經過幾年的苦心培育,得到了這幾百只金蠶,喏,就是這些,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楊冠山指了指院子裡的這些竹筐。
“老人家,你為何不用這金蠶換取金銀,也好讓你家的日子好過一些呢?”陳海百思不得其解。
“陳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其實原本也是揚州一戶絲商,不過規模較小,前些年揚州幾家大的絲商開始吞併較小的絲商,不少做桑絲生意的小門小戶都因此倒閉了,我便也不再做桑絲生意了,但是因為實在是喜歡養蠶,便尋了這麼個地方隱居,原本想著在揚州給我兒子留一間房以備不時之需,沒成想被那不成器的東西敗沒了。唉~”楊冠山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似乎在感嘆自己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孩子。
楊麟聽自己父親又在數落自己,便把頭轉到了別處,假裝沒聽到。
“唉~”楊冠山又是幽幽一嘆,似乎在回憶往事,陳海站在旁邊,沒有打擾老人的思緒。
陳海想起之前在揚州時陳詠曾對他提起過,揚州的絲商左家、陸家、白家三家曾經整合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