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我交代,是給律法一個交代。” 唐正糾正道。
被唐正喚作文遠的官員深以為然。
接著唐正朝著陳海說道:“對了,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好友,也是長安杜家如今的家主,也是大虞朝刑部尚書杜文遠。海兒,你需持子侄禮見過杜伯父。”
陳海當即朝著杜文遠行禮,“見過杜伯父。”
“無需多禮。還是趕緊醫治兩人的傷吧。”
無命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叫無憂取來一些細小的竹竿,截到合適的長短,先從瓷瓶裡倒出些粉末狀的東西均勻地灑在陳海和綵衣手指的傷口上,然後用繃帶纏好,最後用竹竿固定。一切做完,才朝著唐正說道:“將軍,兩人所受之傷,需要將養月餘,差不多能好。”
唐正點了點頭,“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所幸得到了及時的治療,如果將養得好,料想不會有什麼大礙。”
唐正這才放下心來,拉著陳海趕緊坐在一旁空出來的座椅上,緩緩說道:“你母親來找我時,可是急壞了。待會我讓人送信去,好叫他們放心下來。現在關於反詩那件事,我還有問題要問,且委屈你和綵衣姑娘在刑部暫住下來,否則你杜伯父也擔不起私放嫌犯的罪責。不過你放心,有你杜伯父在這裡,你們倆不會再受到什麼傷害了。”
陳海在聽到無命說自己和綵衣的手不會因此殘廢後,懸著的心不由得放了下來。萬一綵衣因此落下殘疾,那自己可要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了。至於現在兩人還不能離開,還要在刑部的大牢裡待著,陳海倒是並不在意。正如唐正所說,有這位杜伯父照顧,自己和綵衣倒是也不用再擔心什麼。當下陳海就把關於反詩一事的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跟唐正和杜子元說了。
唐正聽完和杜文遠相視一眼,繼而開口說道:“看來破案的關鍵便是那寫詩之人。既然那人很有可能是受人之命前去栽贓陷害,那麼事成之後必然不會在客棧中逗留。但是我們必須儘快尋到此人,方能還你們清白。文遠,你怎麼看?”
杜文遠撫須道:“唐兄所言極是,我這就叫人去茶南縣衙索要客棧登記名錄,按照名錄逐一排查那些入住之人。” 唐正點了點頭,“好,我也派人暗查此事,咱們分頭行事。如果有什麼訊息,咱們倆互通有無。”
:()風起了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