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聽著蒲光甲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遇到這個仇人,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不過,陳海並不在意蒲光甲的行為,既然在此碰到了對方,自己不介意再給對方一點兒教訓。
在得到朱世琪的示意後,陳海便又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他剛剛坐下,一旁的顧少遊便將那顆圓嘟嘟的腦袋湊了過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道:“陳兄,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竟然能寫出這麼好的詩詞來。”
陳海微微一笑,謙遜地回答道:“哪裡,哪裡,只是僥倖得了一首好詞罷了。”
顧少遊擺著手,一臉誠摯地說道:“唉~陳兄切莫太過自謙。實在令小弟未曾想到,陳兄居然是位大才子!那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簡直如同一把利劍,直插小弟的心坎兒啊!小弟對陳兄的欽佩之情,猶如那滔滔不絕的江水,陳兄不如收小弟為徒吧?”
陳海一聽,趕忙搖頭擺手,表示拒絕:“顧兄千萬不可如此說,你我二人如此投緣,以兄弟相稱即可。”
顧少遊聽後哈哈大笑起來:“如此甚好,那我可真是撿到寶了!哈哈哈哈,想來這些人並不知曉陳兄的底細,誰能料到陳海竟是一匹黑馬呢?哈哈,今年這詩會有意思了。”
兩人說笑間,臺上的幾人已經將所有詩作點評完了,接著朱世琪公佈了本輪比試的前三名,不出意外,陳海那首《鵲橋仙》得了第一,那青衣男子駱謹言以一首《七夕憶檀郎》得了第二名。
“原來是長安來到陳才子,失敬失敬,恭喜陳兄得了第一,陳兄的才學委實讓我欽佩。”名次公佈後,駱謹言倒是沒有絲毫的不快,十分大度的拱手恭喜陳海,倒是讓陳海有些意外。
“駱兄承讓了,駱兄的才學我也是欽佩的很的。”陳海也再度謙讓了一番。
兩人笑著舉杯,各自飲下一杯美酒,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倒是駱謹言旁邊的剛才是對顧少游出言譏諷的那人此時有些坐立不安,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額頭上也開始冒出冷汗。他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可能成為別人以後取笑他的笑柄,但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然而,在場的其他人並沒有誰會在意他罷了。
陳海對駱謹言的恭維是發自內心的。儘管他在文學才華上表現出色,但他深知自己是藉助了穿越的機遇,擁有了前世的知識儲備。相比之下,駱謹言展現出的才學是真實的,這讓陳海對他充滿敬意。而對方被自己壓了一頭,也不見絲毫的不快之色,更是大度的祝賀自己,這份胸襟,就足以讓陳海對他產生好感了。
“第一輪比試現在結束,各位可以休息片刻,但是不要遠離此廳,一炷香後第二輪比試便會開始,諸位若未按時返回,將會取消第二輪比試的資格,各位謹記。”
隨著朱世琪的話音落後,臺上的幾人也都起身朝著後堂走去,評委們不在後,現場就有些活絡起來。
“陳兄,酒喝的有點多,陪我去如廁如何?”顧少遊諂笑著對陳海說道,此時他已經化身陳海的迷弟了,對陳海的佩服的五體投地,因此便纏著陳海與自己一起去上廁所,生怕自己獨自前去回來後席位被別人霸佔了。
“也好,正好我也有此意。”陳海當下同意了顧少遊的提議,兩人一同出去了。
角落裡的蒲光甲從眼角里留意到兩人離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今日他是特意來參加七夕詩會的,房管家並未跟隨在身邊,與其一起來的正是當時隨他一起從長安過來的姓金的瘦猴模樣的那人。
“金兄,我一想起那日他在船上欺辱我,這心裡的惡氣就難以嚥下。”蒲光甲朝著身旁的人低聲說道,臉上露出了憤恨之色。
“我亦如此,不過,這事兒還不簡單。”那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