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好接觸的女性大都屬於溫柔一派,大概早些年被李成顥的大堂伯母給刺激的,看見潑辣的女性長輩,總是不自覺的露出嚴陣以待的架勢。本來今天她是不想來的,都怪成顥對她說,齊母很喜歡沈瑩,竟然想將她和成顥湊作堆,季好這才火速鐵娘子上身,堅定不移的對成顥表示,要親自赴這個鴻門宴。
這些年被成顥保護的好,季好的情緒很容易就表露在臉上,尤其是對於情敵,她可做不到不動聲色。
總之,這場鴻門宴好歹在齊母的斡旋之下,算是結束了。齊母惋惜的看著成顥,季好一臉嚴肅的看著齊母,她此時此刻,忘記了二人已經結婚,婚姻關係受到婚姻法保護的事實,一副你敢拆散我們,我就敢逞兇鬥狠的小模樣。
番外:我的愛如風
季顯成年以後,季好生了一場大病,幾乎就要過不去。
一直以來,季好風風火火的如同不會累倒不會垮掉的無敵女金剛一樣,這次病倒之後,許多同事朋友簡直不敢相信,女金剛也有返廠維修的時候啊?
看到媽媽虛弱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季顯眼眶發紅,卻沒有流淚。有時候流淚反而容易,忍住卻難。
季好只是昏昏沉沉的睡,彷彿累積多年的疲勞過度都浮出了身體表面,膚色蒼白,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見,無數的液體流進血管裡,竟然都沒有稀釋掉那些暗沉。
醫生對於她的昏睡也沒有很確切的說法,只是給一些大概模糊的判斷,急的季顯差點翻臉,他平時的涵養絕對是一等一的,可是事情發生的母親身上,他的涵養立刻脆弱的不堪一擊。
二十四孝裡面的“噬指痛心”講到曾子年少家貧,常入山打柴,一天,家裡來了客人,母親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曾參忽然覺得心疼,知道母親在呼喚自己,便揹著柴迅速返回家中。
母指才方齧,兒心痛不禁。季顯將臉埋在冰冷的棉被裡,握著季好的手指,心痛難當。他怎會不知誰季好為什麼會這樣虛弱,多年大強度的勞動工作,早已使她的身體疲累不堪,只不過是被她強力壓制了下去,現在季顯終於成人,季好就再也支撐不了那些疲累了。
“媽媽,媽媽……”
季好昏迷著,意識卻還有。她想告訴季顯,她只是想睡一會兒,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
病房裡只有開著的電視機裡傳來一些聲音。
“熱烈歡迎我們的老校長閆斯昶先生,……,閆老師從教四十餘年,此次獲得終身成就獎,不知道有什麼感想?”
“社會給了我這個榮譽,愧不敢當。在我教學生涯中,要說到成就,幾乎沒有,我只是認真的做好了一個教育工作者的本職工作。”電視機裡的老者一臉肅厲,低沉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心裡。
“先生太謙虛了!”主持人在旁邊讚歎。不說他此次訪談的這位教書育人多年桃李遍天下,單論這麼多年,他全部將自己教書所得的收入都用到了家境貧困的孩子身上,不知道資助了多少差點因為學費交不齊而面臨輟學的孩子,而他本身一直居住在最初分配到了教職工宿舍樓裡,生活簡單。他本身也是當地望族的後代,按理生活富裕和奢華一點都算不上什麼,可他卻沒有,日常生活幾乎可以稱得上簡樸。
閆斯昶長相本來就偏嚴厲,教學手段更是雷厲風行,走在路上,任是哪個陌生人也不會覺得這是個好接觸的老人,但偏偏這樣一張冷厲的面孔下面,卻是一顆柔軟善良的心。
學校有個少年雙親意外去世,只留下未成年的幼子和年老的祖母,閆斯昶知道後,每天都要到他的家裡去,添置生活用品,輔導功課,春風化細雨的照顧這一對祖孫,有人說他作秀,可作秀一作四五年,誰有這樣的耐心去作這樣的秀呢?
這位少年後來成為一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