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五沒有送淇安走多遠,剛出了衚衕,淇安就輕叫一聲。馬車一停,淇安就跳下來,徑直向一人奔去。
軒轅驥一把把她拉住,氣急敗壞,“你跑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找了一天,你急死多少人了知不知道?”
淇安把他的頭往另外一邊扳去,“這不是回來了嗎?先回去再說。”可千萬別讓他和輕五他們碰上,要不然豈不是就知道她是蕭七而不是淇安了?雖然不是故意,但對他們來說,這的確是一個謊言。看得出來,那個男人不是簡單人物,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簡單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是永遠不要有事。
輕五制止了侍衛的動作,沒有跟上去,只看著太子殿下將那女人抱上了馬,揚長而去。
深夜,軒轅杉站在窗前,聽著輕五的回報,“王爺,那位姑娘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在大街上,太子殿下看見姑娘,很是驚喜,抱著她坐了同一匹馬。奴才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因此沒有露面。”
似乎安靜得有一些詫異,頓了頓,輕五不由得喚了一聲,“王爺?”
雙眸如墨,軒轅杉看著窗外,夜色裡,一絲星光也無,半響,他擺了擺手,示意輕五下去。天下間的女人,都可以爭取,可是如果是親侄子的女人,卻變成了禁忌。
輕五走了幾步,又回頭去看,只覺得這一刻的主子,背影格外孤單。不由得失笑的敲了敲頭,碰上那個姑娘,連自己都變得不正常了,主子不是一直都是獨身一人的嗎,哪裡是今天才變的。走到門口時 ,卻又忍不住再回頭看了一眼,心裡頭怪怪的,酸酸的不好受。
蕭家
在她隨便幾句迷路然後寄宿在民家的故事打發走一堆人之後,“你可知道,你如今是唯一的血脈。”洛懷禮只丟下了這麼句話。
淇安扯扯嘴角,這麼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那群人的關心,未免太過廉價。
蕭家,蕭家啊?淇安伸手刮刮窗前不存在的塵土。
“如果,我不是蕭家小七,是不是不用揹負?不用端莊的走路,不用保重自身安全,不用去接受她的婚約?”她想一個人離得遠遠的,不用期望,就不會有失望。在離開張楚渝之後,已經準備好要孤獨到老的,現在只不過換個時空,沒什麼不一樣。
悠長的嘆息過後,是洛懷禮的懷抱,不火熱卻也不失溫暖,“小七,不用擔心,也不要害怕,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也在她耳邊承諾,“淇安,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眨眨眼睛,輕易的掩飾掉那一刻的恍惚,“我知道了,謝謝。”蕭七的身份牽扯太多,由不得她的妄為。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就不要惹事。
“這是蕭長蘭,蕭長卿,以後,就是你的貼身侍衛。”洛懷禮指著站在他身後的兩人。
淇安不明所以的看著,女的容顏俊俏,溫婉可人,男的長身玉立,眉含遠山,可是,侍衛?
兩人跪了下去,女子款款開口,卻藏不住語氣裡的激動,“小姐,我們姐弟是蕭家家奴,十年前大人送我二人學藝,如今學成歸來,自當護小姐左右,一生一世,忠心不二。”
眼看著淇安抿嘴不語,兩人重重的叩了下去,不過一下,地上就有了血跡,“停!”淇安大叫一聲。
長蘭抬起頭來,不顧額頭上的傷口,隻眼睜睜看著淇安,“小姐?”
淇安蹲下身去,與她平視,“自由之身不好嗎?肆意妄為不好嗎?”為什麼要回來到她身邊,所求不過是一個侍衛。
長蘭綻開了笑容,“我二人自小立誓,終身侍奉小姐。誓言一出,豈有更改之理。”
“誓言而已,就當沒說過,何必當真。”
長蘭臉色一變,又叩了下去,“如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