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殺人。小七果然心地善良,只牢牢記住了救人的這一面。”
不等淇安從震驚中冷靜下來,軒轅驥又語重心長的來一句,“收小七為徒,他心裡必定欣喜得緊,或許得他衣缽的,只會有小七了。”
淇安從懷裡掏出一包針,若有所思,“可是他從來沒說過什麼。”
軒轅驥微微一笑,“你手中所持金針,是他師門至寶。性由心起,小七,你得胡太醫傾囊相授,無愧於心。”
那個老頭,哦,不,師父,就不能多說幾句嗎?淇安在心裡暗暗罵道,卻忍不住臉上浮起暖暖笑意。
“小七!”軒轅驥喚她,“希望洛懷禮真的明白他得到了什麼樣的女子才好!”
這世間美好的女子比比皆是,卻不是每一個,都是蕭家小七。
那一天,終於來到。
長蘭為她挽起長髮,畫上精緻妝容,披上了火紅嫁衣。蓋頭蓋上那一刻,只覺得滿目如火,灼得心裡眼裡都是熱。
莫若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出,一路燦爛紅色,流光溢彩。
不是每一個人,都如她這般可以出閣兩次,前一次,她一敗塗地,徒留心傷;這一次,可會真的尋得歸宿?
洛懷禮,這人人交口稱讚文武雙全有情有義的夫婿,可會給得起她一生幸福。
想起初到異世,他滿眼驚痛,摟著她喃喃低語,“對不起,小七,我來晚了。”
想起婚期初定那一晚,他輕聲許諾,“如果小七不喜歡,那就不會有別的女人。”
想起他我行我素,不顧俗規,執意帶她出宮,雙手堅定的抱著她,“小七,你當相信我。”
想起他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想起他沉靜深遂的眼,想起他溫暖寬大雙手……
當時不過平常,如今想來,點點滴滴原來都記上心間。
花轎之中,淇安沒有哭,只是用手揪緊了衣裳。孤單那麼多年,好不容易以為尋得了歸宿,卻在最幸福時失去。她那麼渴望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為什麼一路行來,卻艱難至此!
洛懷禮,可不可以請你不要辜負?在這世間,再也沒有依靠,茫茫人海,其實她只有自已獨活與世。
如果肯一心一意愛她,那麼她窮畢生之力,傾盡滿腔情意,也會愛他護他。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也絕不相負。
花轎停下,莫若牽起她的手,穩穩的放在洛懷禮背上,“小七,一定要幸福!”莫若紅了眼睛。
洛懷禮揹著她,那麼寬闊溫暖,似乎真的可以拂去所有悲傷絕望,讓她安心依靠。
跨過火盆,與往事作別。
叩天叩地,感謝讓她重生;
叩謝高堂,感謝照拂之恩;
相拜,感謝這一刻的真心相待,讓她還可以再燃著希望。
“禮成!送進洞房!”這一聲高喊,突然讓淇安淚盈於眶。
這一次,可不可以讓她得到幸福?
時光
燭光照耀下的小七,越加嬌豔動人,洛懷禮舉著蓋頭,幾乎要看痴了。
淇安雙頰如火,無聲的靜溢中只覺得那目光讓人心跳如雷,終於忍不住動了一動,“你到底要把那個蓋頭拿多久?”也不嫌手痠。
洛懷禮回過神來,將那蓋頭隨手丟開,俯下身來在她耳邊烙下一吻,聲音清雅迷人,“這一刻,如夢如幻!”
那一夜無比迷亂,淇安只覺得整個世界紅彤彤一片,她於虛幻裡沉沉浮浮,只能緊緊的攀住洛懷禮,才能得到心安。
身體劇痛的那一刻,她突然淚流滿面,洛懷禮耐心的一一吻去她臉上淚珠,喃喃的輕喚著,“小七,小七!”
她抱著洛懷禮不能自已的顫抖,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