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掃視了一圈,便能發現那輛眼熟的寶馬停到了街尾,估摸著是今天被說了不準監視,便掩耳盜鈴地開到另外一個地方。
傻子一樣。
陳識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無暇再顧及陸執與的愚蠢行為,而是墊腳拆了一包貓條,哄饅頭去了。
今天陳識回家,身上其他貓咪的味道特別重,一進屋就被饅頭給吼懵了,陳識這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今天出去和別的貓咪玩了,在饅頭眼裡,這可和出軌沒什麼區別。
花了兩根貓條才把饅頭給哄好,陳識把帶著其他貓咪氣味的衣服給丟進了洗衣機裡,這才悠閒地坐回沙發上看手機。
群裡發了今天被絕育的小貓的照片,陳識一眼就看到了那隻雪白的小貓,也就是今天抓傷他的罪魁禍首。
這隻貓真的漂亮極了,毛髮特別白,像雪一樣,它是隻小公貓,生了雙藍色的眸子,整隻貓都是警惕狀態,傲慢又生氣地盯著周圍的人。
視線落到手背上隱隱作痛的傷口上,陳識不悅癟嘴。
壞貓。
北京的夏天悠哉悠哉來臨,枯燥的日子被太陽曬得冗長,陳識基本上都是窩在家裡敲電腦,很少出門。
陳識和蔣琛舟斷聯後,和大學室友的聯絡也少了很多,但他們一塊到北京來玩的時候,還是給陳識發了微信,喊他一塊出來吃飯。
陳識想著自己也算半個東道主,於是主動定了地方,喊他們倆約了一頓。
和室友吃飯,總不免會聊到蔣琛舟的話題。
蔣琛舟上個禮拜來了趟北京,給陳識打電話約他出去吃飯,被陳識拒絕了。
他現在在上海混得風生水起的,賺了不少錢,也沒人談論起他曾經的那段婚姻。
陳識沒有插話,估計是察覺到陳識情緒不高,他倆趕緊轉移了話題,又問起陳識最近的工作狀態和感情狀態。
“我說你也該主動去認識點人了,不然越拖越老,到時候更難找了。”
這兩個室友都已經成家立業,就剩陳識還是空落落一個人。
陳識笑著搖了搖頭,說:“很難碰到合適的。”
“莫非你心裡頭有個喜歡的?”
陳識微愣。
“沒有的話,那不是有很多相親帖子嘛,結婚其實就是找個人搭夥過日子,碰到合適的,你也不用太排斥,多聊聊,認識認識。”
“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陳識抿了一口茶,嘆氣道。
飯局差不多接近尾聲,陳識以上廁所為藉口走到前臺去買單,被告知已經付過錢了。
他扭頭看向包房,回憶這頓飯有誰前來偷摸著付了款,忽然冷不丁撞進一道幽深的眸裡。
藍色的眸。
又是這段時間消失了近半個月的陸執與,正坐在角落半掩的包房裡,盯著櫃檯邊站定的陳識。
陳識蹙眉,問服務員道:“是那個人買的單嗎?”
“是的,那位先生買的。”
陳識正欲抬步去跟他問清楚,室友便搭著肩從包房裡走了出來。
“走吧,不是說帶我們四處逛逛。”
陳識被一道手臂攬進懷裡,他笑著說:“不都是一樣的商城,讀大學的時候又不是沒逛過。”
“現在發展速度這麼快,早就和十多年前不一樣了。”
陳識也很長時間沒有好好逛過附近的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