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的喧鬧。
他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相看不厭到白頭……”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還是隻是忽然想起了,便就這樣說出了口,只是說說而已。
可是容菀汐已經搞不清楚,她想要的他的意思,到底是承諾、還是扔掉。
理智告訴她,還是扔掉更痛快一些。但心卻告訴她,心裡的情意猶在,這一場婚姻,只是一個交易而已,他不應該這麼早將承諾扔掉,他們……
容菀汐沒有再想下去,因為她也不確定,他們之間,到底還有沒有機會……
她只是知道,她待他的心,猶在。她的心意,從未變更。
一路到了宸王府,在洪官媒的指引下,從進門兒、到過火盆兒,到進屋兒,都順順當當的完成了。
拜堂之時,因為是皇家成婚,高堂在宮中,且皇家媳婦兒的父親是不能送到婆家來的,所以拜高堂,便只是拜向擺在皇宮方向的兩把高椅。而將軍府的方向,是沒有設椅子的,因為皇子不必向臣下行大拜,這也是為了維護皇室的威儀。
最後……夫妻對拜……
容菀汐和宸王相對站著,同時緩緩拜了下去。
容菀汐沒有很快起身,而是……停了許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停頓。許是因為“夫妻對拜”這四個字,重重地撞擊進了她的心裡,一時被這氣氛所感染吧。
而宸王,卻也沒有馬上起身,也是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
蔣公公很會看顏色,見此,也是等了半晌,才揚聲道:“禮成……”
宸王起身之時,扶了她一下。
容菀汐微微屈膝施禮,以示感謝。
宸王要留在這昇平院內接受賓客們的敬酒,也是招待賓客。容菀汐則是由洪官媒攙扶著,身後跟著陪嫁的初夏和知秋,在王府的主事靳嬤嬤的引路下,一路向宸王賜予王妃的昭德院而去。
路上聽靳嬤嬤說著:“這昭德院,是殿下特意賜給娘娘的。殿下住著的是昭賢院,娘娘這昭德院,光是在名字上,就與殿下是極般配的,可見殿下愛重娘娘。”
“借嬤嬤吉言。”容菀汐道。
宸王府是在前朝太子府的舊址上建成,佔地面積極大。先前容菀汐雖然來過兩次,但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並沒有看到這宸王府的全貌。
從昇平院出來,走了好長的路,卻仍舊沒有到昭德院,但這一路上,倒也並不枯燥。
每走到一處景緻好的地方,靳嬤嬤都會將這一處的名字說給她,並很生動的用言語描繪這一處的景緻。
聽雨閣、尋香小榭、芙蕖、蓮塘、問柳齋……
一處處的,光是聽著名字就極美。以至於容菀汐倒真的對這宸王府中的景緻大為感興趣,想著除了這蓋頭,明日一定要好好兒在府中轉一轉。
先前隨著雲裳來的時候,就發現這王府中假山溪流很多,頗有園林之風。且假山坐落有秩,將每一處房舍群都很好的隔絕開來,此處不見他處之屋脊,這於園林建造上而言,是獨具匠心的。
“娘娘,咱們現在正在一處假山間的小道兒上,出了這小路,是一片柳林,其中有一間獨立的屋子,是殿下平日裡讀書做學問的地方,名喚‘問柳齋’。這柳林中還夾雜著梅樹,是以一株柳樹、一株梅樹的次序栽種的。殿下在這問柳齋讀書,夏日裡可賞柳、冬日裡可觀梅,是極愜意的。”
“嬤嬤,既如此,為什麼不叫‘問梅齋’呢?聽這問柳齋的意思,倒像是要尋花兒呢,哪裡像是做學問的地兒呀?”初夏問道。
“初夏,不得胡言。”容菀汐提醒道。
“沒關係的小姐”,可是這小丫頭卻不覺得怎樣,“奴婢瞧著嬤嬤很親切,不像是那挑毛揀刺兒的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