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心內一緊,愧疚洶湧而來。
娶菀汐的時候,他是說不上快活的,但卻也說不上不快活,因為這是他自己選擇的人。可菀汐呢……她原本是可以嫁給一個她心愛的郎君,可以被自己的郎君這般快活的對待的。
只因嫁給了他,所以這婚事辦得,無悲無喜,平平靜靜的。
“哎……”宸王嘆了一聲,舉起酒杯來,“彼此彼此吧……”
容菀汐笑笑,也舉起酒杯來,和他碰了一下,倒像是難兄難弟一般。
只是此時的兩人,誰的心裡眼裡,都是隻有對方的,沒有旁人。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容菀汐的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憋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但宸王卻按住她的酒杯,沒有讓她送到嘴裡去。
“你們這是怎麼啦?”薛子逍笑道,“怎麼看起來像是生悶氣一樣啊?怎麼不為楚師兄感到高興呢?
酒水雨過後,眾人的注意力已經又放到自己的餐桌上了,氣氛已經被點燃,眾人的說笑都很暢快,好像被楚千尋的喜悅感染了一般。薛子逍這小屁孩兒,還真是以小賣小,張口兒就說破了他們的態度,弄得容菀汐和宸王好不尷尬。
“就是因為替楚師兄高興,所以才要喝一杯。你這小屁孩兒,懂什麼?”容菀汐沒好氣兒地說道。
“什麼叫我不懂?明明就是你們兩個有問題,還狡辯!你們兩個看起來好像都很鬱悶似的!”薛子逍道。
“子逍,別鬧了啊。”蕭河提醒了他一聲兒。
薛子逍可能覺得自己揭了人家的短處,也忽然意識到很不好了。因而出奇的額聽話,“哦”了一聲,就不再說什麼了。
“三師兄!喝一個!喝一個!”一旁青雲山莊的飯桌旁,青雲山莊的弟子們起鬨道。
楚千尋已經回到了座位上,被師弟們簇擁著,少不了要被大家灌酒。
霍家莊那邊也是熱鬧得很,大家都起鬨,讓霍小蝶到青雲山莊那邊去,說她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幹嘛還在孃家?
如此歡快的氣氛中,容菀汐藉著夜明珠的光芒和月光,向青雲山莊的飯桌那邊看去,只見李奇雲正一杯一杯地自己喝悶酒呢。
並未回頭,就這麼順勢在宸王耳邊低聲道:“我看,李奇雲這是自找死路呢。把自己給灌醉了,不說撒酒瘋兒吧,也一定不剩什麼腦子了。”
宸王嘴角一勾,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彎月。在容菀汐耳邊道:“他活不到明天了。”
既然如此,那便讓他這麼痛痛快快的走吧,自己這邊也別想著抓住他這個把柄了。江湖中的事兒,就由他們江湖中人以江湖的規矩自己去解決。至於朝廷中的事兒,也自有朝廷中的解決方式。
有淨塵司的四人跟著,想來之前他們做的那番“王妃被劫”的假象是不管用的了。淨塵司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兒,他們定然已經看出了那些所謂的劫匪,就是他的護衛。所以現在,這一路上的情況,父皇都是瞭如指掌的。
但父皇也未必會因此而怪罪於他。因為只要他說,自己察覺出了有蹊蹺,想要藉著去江湖中轉悠這一陣子,把身後的危險都引出來,免得帶到江淮去壞事兒,父皇是會相信的;而且,現在想來,一旦父皇對有人暗殺他的事情有所瞭解,必然也會理解他在路上故意耽擱的意圖。
故意晚些到,便是要少攙和那三淮之事,免得有人藉機加害他。他到得晚,太子那邊的一應規劃都已經做完了,他過去,若有大的紕漏,就參上太子一本,以分太子之權;若太子那邊沒有大的紕漏,他就樂得清閒,喝花酒抱美女,樂樂呵呵的過這一陣子。
父皇對他的品性很瞭解,所以他玩兒,只要他不壞事,父皇是不會怪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只要太子參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