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為什麼,天下的女人這麼多,為什麼就偏偏想要她的陪伴?為什麼就偏偏在一個心另有所屬的女人身上,做這種圖謀?不是太不光明磊落了?
但多思無意,既然自己心裡這麼想的,那便這麼去做。在女人身上,沒必要太過較真兒。一切隨著自己的心來就是了。
唯有月兒是不同的……
那是他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
宸王快走了幾步,追上了容菀汐,故作有些不悅的樣子說道:“王妃和本王相處之時,真是越來越自在了。本王還在後頭兒呢,王妃自己就健步如飛了,可讓本王好一番追趕。”
“是妾身的不是,殿下恕罪。”容菀汐說著,靜靜立在原地,等著宸王走過去。
宸王也沒在說什麼,闊步往前走了。容菀汐這才跟了上來,和他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
其實菀汐是說錯了的,剛剛他拉著她的手,目的,就只是為了給二哥看而已……
宸王搖搖頭,覺得有時候自己真是奇怪得很。和二哥宣誓什麼主權呢?二哥佔據的是菀汐的心,他想要困住的,就只是菀汐的身而已。誰也沒有真正得到她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這般宣誓主權,難道不是自欺欺人?
而且就算菀汐心裡還放不下二哥、二哥心裡還惦記著菀汐,那又與他何干?他要證明的,就只是這小女子心裡有他而已,至於佔據了多少分量,是不重要的。
他甚至於連她的身體都不想要冒犯,豈能有完完全全獨佔她這一顆心的念頭兒?
自己都不能把心給她,卻要獨佔她的心,那不是作孽麼?
想要確定菀汐心裡有他,就只是想要確保自己能留她在身邊而已;只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並非勉強她留下,而是她的心發生了變化。
只要她的心,有那麼三分是向著他的,就說明她已經變心了,就說明她和二哥回不去了。
留在她身邊,是她自己的選擇,而並非他強拴著強留著。只有她自己的選擇,才能安定長久。
容菀汐覺得,宸王是因為看到了秦穎月在太子身邊,所以心裡不舒服了。心裡不舒服,便是看哪兒都不順眼,剛好她正在他面前,少不了要當這個讓他撒氣的倒黴鬼。
隨便,就只是一些冷臉色而已,她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作為合作伙伴,你給我什麼態度,我也給你什麼態度就是了。
兩人各懷心思地走著,剛到西宅範圍,就聽身後有人喊道:“三弟……”
是翎王。
宸王停住了腳步,容菀汐自然也挺住了腳步。
“三弟……”翎王追了上來,沒事兒人似的笑道,“你怎麼走得這麼快?還真是緊趕著回去睡午覺呢。”
“是啊,乏得很呢。”宸王道。
說著,目光自然地向已經退到他身後的容菀汐看了一眼:“菀汐,你先回去,讓雲裳泡一壺熱茶。”
“是。”容菀汐應了一聲兒,並沒有看翎王。
但翎王卻叫住了她:“請留步。”
這三個字,他說得相當生硬,一個稱呼都沒有。
“二哥有事?”宸王已經有些不悅了。
既然今天早晨,菀汐做出的決定不是和二哥走,而是留下,那麼他就不能再對二哥客氣了。這是他的王妃,豈能讓人往自己的頭上叩綠油油的帽子?
“三弟,我想向汐兒問一下老師的近況,不知三弟可否讓我二人單獨說會兒話?”翎王問道。
畢竟是在蔡大人的府中,人多耳雜的,總不好一點兒顏面都不顧的,直說他要和汐兒單獨相處。大婚之日的錯,他是不能再犯了。
“二哥客氣什麼呢?”宸王笑道,“雖然弟弟有些困了,但若二哥有閒聊的心思,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