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有這個數兒,還是少的。”
宸王伸出五個手指頭來。
“那能怎麼辦呢?殿下也就只能在家裡嫉妒一下了。”容菀汐遺憾道。
但這錢,卻並非全然是平安錢。只有在宸王打比方的那個故事裡,太子能賺到的錢,才是平安的。這份兒錢,一旦有人捅到了皇上那裡,其實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就說李員外有孝敬朝廷之心,非要白為朝廷出這一番苦力。就說太子事後卻又將這些錢給李員外送回去了,不信可以讓皇上叫了李員外過來問。
這事兒也就輕輕鬆鬆的結了。李員外既然賄賂了太子,就不可能賣了太子。更何況皇上也不可能真的叫人過來問。
可其他的錢呢?卻沒有這僱工款的由頭兒。而且這些人巴結太子,難道就是白巴結的,什麼也不圖?不可能的事兒。
只要有有心之人抓住了太子收錢的把柄,再抓住了太子為人家辦的事兒,妥妥兒地到皇上面前參太子一本。
估計她面前這位爺,就已經在想著算計太子的事兒了。一早晨的抱怨,也就是閒嚼一會兒罷了。
“所以說,你讓本王去瞧著大哥賺錢,心裡豈能舒服呢?”宸王從床上起身,到了銅鏡兒前,很自然地說道:“愛妃,給本王梳頭。”
“太子要是不賺錢,你才更不舒服吧?”容菀汐笑道。
“愛妃……誠知本王啊……”宸王指了指她,深意笑道。
嫉妒呢,在場合恰當的時候,多少還是要表露出一些來的。越是表露出來,太子的防範性就越低。他這個大哥,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知道他若是笑眯眯的,反而是在心裡算計著呢。但若是表露出來,反而是不在意的。
只是大哥啊,我要是真的讓你給猜透了,接下來還怎麼玩兒?
容菀汐邊給宸王梳頭,邊低聲分析道:“太子府裡的銀錢用度甚多,姬妾、幕僚、暗衛、籠絡心腹……哪一個不要錢?只要他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這資金用度是少不了的。可是皇家的俸祿就那麼點兒,根本就不夠他開銷的。這一次來三淮機會難得,若是錯過了,以後可不會有這麼好的撈錢機會。”
“但從報給朝廷的撥款請旨上動手腳,是絕對行不通的,所以他就只能將目標放在這江淮一帶的富商巨賈中。狠狠搜刮一番是一定的。但是我覺得,太子雖然賺錢心切,卻也絕對不會愚蠢到自己親自經手這事兒,一定有一個人代他打點。而這個人……多半是曲福城。”
“是啊,所以我們只需要盯準了這個曲福城即可”,宸王道,“當然,其他地方也要留心一些。畢竟八字還麼一撇兒呢,這事兒,咱們佔不了先機,只能等太子行動了,再做應對。”
大哥貪財,其實也是情勢所逼。什麼事情用不到錢呢?
說到這個“錢”字,他也不得不好好兒圖謀一番啦。越是較量下去,用錢的地方就越多。總不能弄得王府裡捉襟見肘的。
“這一陣子,你琢磨個生意,等回到京都,咱們就去幹上一干。太子用這種方法兒撈錢,不可取。咱們有頭腦,可以自己賺。”
自己賺錢不是不可行,但要做得十分穩妥。雖說風國商業發達,但這士農工商,到底還是商人居於最末位。要是讓人知道了他們在外頭兒有產業,指不定怎麼參他們呢!所以這產業,可辦,但卻一定要找一個十分理所應當的由頭兒。
躲著,避免不暴露,是一定的。但也要又不怕暴露的打算。
“這事兒全權交給你了。如果想好了,需要用錢的時候,直接和本王說。”
容菀汐正覺著這不是一個好差事的時候,這差事就已經毫無商量地落在她的頭上了。
想想,也沒有說“辦不了”這三個字。
是為宸王辦,也是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