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用看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再說什麼,也都是由大勢所趨,是看不出什麼來的。還需以後再看。
主要是秦羽的態度,之前一直未明。看起來他是唯皇命是從,但每一次做出的事情,卻都是兩頭兒不得罪。
“兒臣受之有愧,但是父皇的恩賞,兒臣不敢不受。兒臣叩謝父皇器重。”宸王也不客氣了,痛快兒地叩首道。
太子面帶微笑,舉杯笑道:“三弟,哥哥敬你一杯,恭賀你受封親王。”
“謝大哥。”宸王起身,向太子一抱拳,笑呵呵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老四,你大哥二哥三哥,如今都是朝中的棟樑之才,你卻整日遊手好閒,不妥當。朕看你在三淮一事上出力不少,也是破有些才幹的。這樣,從明兒起,你也上朝去。聽一聽天下大事,歷練歷練。”皇上道。
“哎……好吧。兒臣聽命。”靖王就地跪著,領了命。
“你還挺勉強的?”皇上笑道,“朕要是不約束約束你,你心裡就沒個數兒。整日遊手好閒的,遲早得給朕弄出麻煩來!”
靖王撓撓頭,十足委屈:“父皇,兒臣平時雖然遊手好閒,但是很聽話啊,出格的事情是不會做的。父皇實在多慮了。”
皇上笑笑,指了指他,不再說什麼。而是把話頭兒轉向了翎王:“翎王,朕瞧著,你在京都中的宅子,太小了些。先前因你久不在京都,開宅建府的時候,你選了一個小宅子,朕也就由著你了。現在你畢竟是有家室的人,就算不在京都,這‘體面’二字,還是要得的。”
“朕瞧著,城西有一處前朝的振國將軍府,一直空置著,那宅子大得很。朕將它賜給你,並幫你找人把它修繕了。等你回朝過年的時候,差不多就能搬進去了。”
“兒臣叩謝父皇惦念”,翎王上前來,謝了恩,卻是推辭道,“只是兒臣久在邊疆,家裡除了側妃之外,也就沒什麼人住了。那麼大的宅子賜給了兒臣,兒臣也用不上。莫不如留著,日後賜給真正需要它的人,也算是物盡其用。兒臣心領父皇恩賜,還望父皇莫要責怪兒臣推辭之舉。”
翎王舉而不受,皇上也不勉強著,笑道:“也好,你說得也有道理。如此,朕就賜給你一些實用的東西吧。你慣常節儉,如今有了自己的側妃,府裡的、身邊兒的用度是少不了的。這樣吧,朕賜給你三百兩黃金,貼補你的家用。”
“兒臣謝父皇賞……”翎王叩首道,這一次沒有拒絕。
皇上和太后笑道:“母后看到沒?原來老二才是真正的財迷哪!”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父皇的恩賞,是父皇對兒臣的器重,兒臣受之歡喜。旁的財物,除了俸祿之外,兒臣是概不敢取的。”
“嗯,朕一直知道你的為人,對你,朕還是很放心的。”皇上笑道。
翎王謝了恩跪坐,皇上一個示意,李忠貴又吩咐了歌舞起。
在坐之人推杯換盞,無不宴飲歡暢。
太子看起來,也是頗為開懷的,摟著秦穎月低聲耳語。秦穎月時而湊近他的懷中嬌笑,兩人像是在說笑話兒呢。酒宴之上,自然無需那麼多體統。便是言行上親熱了些,皇上和太后也不會責怪什麼。
皇上的這一番賞賜,看起來是對幾個兒子一碗水端平,都有恩賞。實際上,卻是在打壓太子呢。
這一次整治三淮河道,太子是督辦,明顯功勞最大,獨受奉上都不為過。可是皇上卻賜給了他一個不痛不癢的匾額,卻提了宸王為親王、准許靖王上朝,連和這件事情無關的翎王,都得了三百兩黃金。如此一來,豈不是明擺著在打壓他的功勞?
但誰也不可能有什麼異議,他甚至連一丁點兒不悅都不能表現出來。
如若不然,豈不成了無容人之量,容不下幾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