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冬雪走了,看著鍋裡的甜湯,卻是悵然失神……
都說容菀汐是殿下為了跟太子較勁兒才娶回來的,都說殿下心裡的人,是那太子府的慧美人。可就如今的情況來看,怎麼這麼不對勁兒呢。
容菀汐是這府裡唯一能讓殿下生悶氣的人,而且生了悶氣還不端著,居然還主動哄她……
只能說容菀汐命好吧。
是夜,宸王當真留在了宜蘭院。
那有助懷孕的藥丸,她已經連著按時服用了兩日。且今日,又是在哥哥說的,找人根據她的月事日子算出來的最有利於受孕的幾日之內。菩薩保佑,一定要讓她在今日一舉得手,懷上個一男半女的……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趁著宸王沐浴的時候,薄馨蘭換上了那一身薄薄的紅紗裙子,披散著頭髮,到裡間去,服侍宸王沐浴。
宸王泡在熱水中,被氤氳的水汽蒸得,整個人懶洋洋的。聽到了腳步聲,宸王慵懶地挑起眼睛……嗯?
隨即,雙眼同時睜開了。
“今天怎麼穿成這樣兒?”宸王把頭搭在浴桶上,很有興致地問道。
“妾身平時總穿那些老氣橫秋的顏色,覺得太單調了些。殿下好不容易才留在妾身這裡一回,妾身不想讓殿下的眼睛受屈。”薄馨蘭柔聲說道。聲音也似往日那般古板。
宸王笑道:“你常常這麼穿才好!可是甚合本王之意。”
“過來”,宸王向她勾勾手指,“給本王捏捏後背。”
“是。”薄馨蘭柔柔地應了一聲兒。
平時總覺得她沉悶得很,太無趣兒。因而在菀汐來之前,雖然對她很是器重,但一到晚上,卻很少留宿在宜蘭院中。
今兒忽然看到她穿了這麼一身鮮麗的顏色,且又這麼薄、這麼透,可真是頗為驚喜啊。
好像在自己的王府裡忽然發現了一個新的美人兒似的。舊物新觀,妙哉、妙哉……
如薄馨蘭所願,這一晚,宸王當真對她喜愛的很……
可是這一晚的情況,卻不如宸王所願。
將這個“新美人兒”剝光了,腦海裡,卻又想起容菀汐的樣子來。狠狠將她的樣子甩出去了,讓自己只顧著面前之人。可辦正事兒的時候,情緒越是高漲,容菀汐的樣子,就在他的腦海裡越是清晰……可真是要了命了!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晚,次日直接在宜蘭院用了早飯,從宜蘭院上朝去了。
路上,想起昨晚的事兒,覺得索然無味,無趣兒得很呢。
也不知道這些女人一個個兒的都怎麼想的,變著法兒的勾引他,心底裡真有那麼喜歡他麼?
是和他交心了、還是和他過命了?都沒有。
無趣,無趣得很呢……
昭德院中,靳嬤嬤正在和容菀汐稟報關於昨晚的記檔。
看來靳嬤嬤對她還是挺盡心盡責的,宸王剛出府上朝去,她就過來稟報情況了。
“好,嬤嬤辦事兒向來不會出錯兒。既然只是留在宜蘭院中,自然只記宜蘭院這一處。嬤嬤做得很好,是沒什麼錯處的。有勞嬤嬤了。”容菀汐笑道。
靳嬤嬤是特意來告訴她宸王昨晚留宿在宜蘭院,以為她是在乎的。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在乎。
“這一陣子我身子實在乏累得很。可能是剛從江南那邊回來,水土不服呢”,容菀汐笑道,“殿下又是身子骨極硬朗的,且在三淮那邊,一直忙著整治河道的事兒,抽不出功夫來。”
“如今回到府裡,清閒了,少不了要沒晚都找人服侍著。嬤嬤只要按照殿下的落腳之處記好了就行。嬤嬤辦事穩妥,府裡啊,我最信得過的就是嬤嬤。以後嬤嬤只管自己記著就是了,不必特意到昭德院麻煩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