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宮裡的人,那都是在未央宮裡拔出來的人尖尖兒,一個個兒的機靈得很呢。在這種事情上,自然能分得出孰輕孰重。
所以,這一次的事兒,若是她能好好利用,不說一舉扳倒容菀汐吧,至少也能讓容菀汐在太后和宸王那裡,都失了寵愛。
薄馨蘭躺在床上,仔細想著對策……
半晌,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嘀咕道:“兒子,為了你的地位,娘也要爭一爭。”
這嫡出和庶出,以後的人生可是天壤之別。
可……如何爭呢?
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著手點,她早就選好了,就是利用翎王和容菀汐的舊情說事兒。但定好著手點容易,想出具體行動之法來,可是難上加難。她想了半晌,還是一丁點兒頭緒都沒有。
捉賊捉贓,抓姦抓雙,若不讓殿下親眼看到些什麼,殿下未必會相信。
但容菀汐仔細得很,縱然情之所至,卻也未必會輕易上套兒。
最主要的是,她有孕在身,宸王一定不會讓她一起去參加酒宴。她無法隨時看到容菀汐和翎王的情況,很難找到恰當的時機。
此事,當真要從長計議……
寧可不做,也絕對不能露出破綻、不能將自己暴露出來。
……
清晨,第一縷日光灑落在宜蘭院裡,吳嬤嬤和敬敏便已經在門外恭候著了。她們伺候得很仔細,就連早飯也不會掉以輕心。
這是好事兒,但在今明兩天的情況下,卻是件壞事兒。
薄馨蘭叫了冬雪進來伺候梳頭,說不敢勞煩敬敏和吳嬤嬤伺候梳洗,便讓她們先在外頭等著。敬敏和吳嬤嬤也覺得只是晨起洗臉梳頭而已,不會有什麼問題,便沒有執意堅持。
坐在梳妝檯前,薄馨蘭從面前窗子裡看著敬敏和吳嬤嬤的舉動,發現她們只是恭恭敬敬等在外面而已,還是很有分寸的,並未窺探屋裡的情況。
邊盯著她們,邊用眼神兒示意了冬雪一下。冬雪立刻會意,將頭湊到了她的耳邊來。薄馨蘭邊盯著外頭,邊低聲交代了冬雪幾句。冬雪點頭,在梳妝檯上抓了了個薄馨蘭的髮釵起身,將髮釵插在了她的頭上,看起來,只是在拿髮釵似的。
雖然由始至終,吳嬤嬤和敬敏都是垂首在門外侍立,並未看向這邊,但冬雪的謹慎並不多餘。薄馨蘭很滿意於冬雪的謹慎,讓冬雪去辦事兒,她放心。
之後的事兒,就只能看造化了。
吃早飯之時,薄馨蘭才叫吳嬤嬤和敬敏進了屋。
早飯上齊了,親自開了門,笑道:“姑娘和嬤嬤一起進來吃一點兒吧?”
雖然是這麼邀請,但是這兩人並不敢僭越。她是客套,這兩人又豈能不明白?只是進來服侍她用飯而已。
吳嬤嬤和敬敏進來之後,冬雪欠身退下。
出了房門,直接堂堂正正地往院外走去。
吳嬤嬤和敬敏都注意到冬雪出了門兒,但也不方便問薄馨蘭,冬雪去哪兒了,這未免有監視之嫌。因而只是留心著冬雪什麼時候回來,並未開口過問。
冬雪堂而皇之的出了王府,往福寶齋的方向去。定了頭一撥兒的點心,確認沒有人跟著自己之後,就從福寶齋的後門兒偷偷溜出去,一路小跑兒去了花鼓巷子……
從花鼓巷子裡回來,拿上福寶齋裡剛做好的點心,這一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回到王府裡,拎著福寶齋的點心進了宜蘭院。敬敏和吳嬤嬤依舊在門外侍立著,片刻不敢鬆懈。
進了屋,給了薄馨蘭一個眼神兒,薄馨蘭便知道事成了。
門微微敞開著,薄馨蘭吩咐道:“你去叫了姑娘和嬤嬤進來,也嚐嚐這福寶齋的點心。”
閒著嘀咕道:“之前啊,我還真沒